俄军的诱导步兵虽被数量压制,却依旧向前推进。
她们的动作程序在冰冷的计算中判断敌人位置,寻找掩体,然后开火,干脆利落地射倒一名又一名乌军诱导步兵。
那些完美的身体被撕裂、摔倒,鲜血染红了雪地,她们的眼睛依旧睁着,空洞地凝视着灰白的天空。
但乌军的数量优势开始展现。
更多的步兵从废墟中涌出,填补了倒下同伴的空位。
她们步伐一致,枪口始终对准前方,没有慌乱,也没有后退。
她们将俄军诱导步兵一点点推回到防线深处。
亚历山大的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他的耳边充斥着机枪和爆炸声,但他的目光始终被这场“非人战斗”吸引。
他看到两名诱导步兵在极近的距离内相互射击,一人的胸口被打穿,另一人的头部被击中,几乎同时倒下。
血花在空中绽开,赤裸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像是一种诡异的雕塑。
“这就是她们的命运。”格里戈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带着一点冷漠和嘲讽,“工具,消耗品,被设计出来就是为了死在这种地方。你要是还觉得她们是‘人’,那就真该回家了。”
亚历山大没有回答,他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他知道这些诱导步兵是工具,但这场景中某种无法名状的荒谬和悲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自动榴弹发射器准备!”不远处传来俄军指挥官的命令。
几名士兵迅速调整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角度,对准乌军诱导步兵集中的区域。
发射器开始咆哮,榴弹一枚接一枚地飞向战场。
爆炸在敌方步兵之间连成一片,赤裸的身体被气浪掀起,在空中扭曲、翻滚,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在雪地上。
亚历山大通过望远镜看到一名乌军诱导步兵被炸断了一条腿,她的腹部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但她仍然试图用一只手抓住步枪,拖着残破的身体向前爬行。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没有痛苦,也没有绝望,仿佛她的存在本就不需要这些情绪。
“看着这些,记住一点。”格里戈里用手肘撞了撞亚历山大,“她们死的时候很安静,咱们活着的时候也得安静。别让这种玩意儿把你吓破胆,懂吗?”
榴弹的爆炸将乌军的诱导步兵冲锋一分为二,但她们依旧从两翼包抄过来。
与此同时,俄军阵地上的迫击炮也开始运作,炮弹呼啸着落在敌方后排,试图切断她们的补充队列。
亚历山大紧张地注视着战场,看到俄军的火力渐渐稳住了局势。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枪。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没有结束,而这些诱导步兵的战斗只会变得更可怕、更荒唐。
“他们真的以为战争能靠这些东西打赢?”亚历山大低声问,目光仍然紧紧盯着战场。
格里戈里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战争从来不是靠她们打赢的。她们不过是人类用来证明自己更狠、更冷的一面。等你活得够久,就明白了,小子。”
远处,榴弹的爆炸掀起了一片尘土和血花,覆盖了更多赤裸的尸体。
亚历山大放下望远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快被这个场景吞噬了,但他知道,他还得继续看下去,还得继续战斗。
因为真正的战争,刚刚开始。
自动榴弹发射器像一头饥饿的猛兽,喷吐着致命的火力。
榴弹一枚接一枚地飞向乌军诱导步兵集中的区域,每一次爆炸都会掀起血肉与雪尘的混合风暴。
那些赤裸的身体如枯枝般被气浪抛起,扭曲、撕裂,然后重重摔回雪地,留下大片染红的斑块。
亚历山大透过望远镜目睹这一切,手指抓着枪,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看到乌军诱导步兵一排排倒下,有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断掉四肢仍然试图向前爬行。
那些美丽的面孔因死亡而冻结,但即使是死去的躯体,也保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优雅和安静。
“榴弹发射器顶住了!它们退了!”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