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良辞转头说:“你们聊,我到楼上去看看花。”
费凌瞥着他的背影,猜着他俩刚才说了什么。
是关于傅司醒的事?
段申鹤朝他说:“坐吧。”
大概是刚结束工作就过来了,段申鹤西服革履,仿佛不是来找弟弟询问恋爱情况,而是去参加私人宴会。
费凌坐下了。
出来得急,他没来得及换别的衣服,在浴室里套了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
他往那儿一坐,双手放在腿上,低着头思索。
乍一看像是被训斥的学生。
段申鹤很直白:“你们谈多久了?”
“就这两天……哥哥是不同意吗。”
提到恋爱,费凌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静。
“你们谈恋爱不合适。”
段申鹤说。
“哪里不合适。”
“傅司醒之前有确诊的偏执症,心理状态不稳定,你不能和这种男友在一起。”段申鹤说,“男友的选择应该再谨慎一些。”
“如果真的相处不好我会分手的……以前也不是没和男朋友分手过。哥哥没必要这么担心。”
费凌不以为意。
他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
这就是拒绝建议了。
热恋期,谁来说大抵都是这种结果。
何况费凌的性格是不听劝的。
段申鹤也不意外。
他斟酌着问:“还是和男友在一起?”
“是的。”
费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频道。
一只手轻轻撩起他湿了的发尾,拨到肩后。
段申鹤对他说:“我真担心你。”
这句话听来像一句叹息。
为什么担心呢。
费凌不知道怎么回答。
段申鹤的口吻很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强势。
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会怎么选,这次过来只是确认而已。
“凌晨的飞机,该走了。”段申鹤看了眼腕表,“现在十点,小凌别看电视了,回房间休息。”
“不在这里过夜?”
“休假结束了。”
段申鹤淡淡说。
像一阵冬天的风似的,西服革履的段申鹤来到这里,又很快离开。
费凌送他到门口,沿着台阶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