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醒还没回答,就被砸了一卷纸,哗啦轻飘飘地撒了一地。
他很自觉地一页页捡了起来,伸手去够最后一张的时候,被踩住了手。
“笨死了,连几张纸都不会捡,说出去谁不笑话你?”
费凌冷声说。
傅司醒正在观察他的鞋子。费凌很怕冷,冬天喜欢穿厚靴子,圆头的棕色皮靴,靴筒边上缀着厚毛绒。
这只靴子现在踩着傅司醒的右手,慢慢地加重了力气。
“今天怎么不穿白大褂。”
费凌睨着他。
“没课不能穿。你喜欢看我穿那个吗。”
“我没有说我喜欢……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费凌继续说,“你就该被踩着手。”
“……嗯。”
“你是不是欠骂。”
“是。”
“……”
【我怀疑小傅现在很爽,一边被骂一边心想“费凌的声音好好听……想肏”。】
‘说什么呢。’
【就是一些原著心理活动啦~】
‘住口。’
费凌径直往门外走了。
手机震了一下,柳良辞回了他信息,说他已经快到画室了。
费凌转着画室门把手,画室门已经年久失修,门把经常转不动。他拧了好几下,费劲得眉头紧锁,傅司醒走过去,单手就转开了。
“你这样很可爱。”
傅司醒说。
“你也可爱。”
费凌敷衍他。
“小凌,假期可以随时找我。”傅司醒走近了些,挑起了他的一撮发尾低头嗅了香味。
费凌不理他,将门一推。
门外就站着柳良辞,似乎不是刚到,眼睛瞥着门里的一人。
他顿了顿,才笑笑说:“走了?”
费凌与他下楼,柳良辞开了车,路上聊着些别的事。
费凌忽然问:“你刚才听到了?”
“嗯?”
“画室里的对话。”
柳良辞沉默几秒,说:“算是吧,听到了一点。”
他倒是奇怪费凌和他提这个话题。
“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固执?都被拒绝了。”费凌奇道,“你知道吗?”
柳良辞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知道答案,却不能回答的问题。
答案无非是“因为我还是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