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醒:[好。]
这人,奇妙地听话。
另一边,朋友圈里也有新的状态,特别关注的乘淮发了新的九宫格。
很酷……撩着衣摆晒腹肌。
恰好看不清脸,费凌很喜欢,点了个赞还评论了个[爱心]。
乘淮回复他:[我等你。]
又问:“什么时候打算继续画?我后天大后天都有空。去我工作室方便吗?还是到你那里。”
费凌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次日一早,烧退了。
一大早费凌就醒了,洗漱了躺在床上,给段申鹤发信息说自己准备去学校。
段申鹤推了他的门走进来。
西服革履,低头坐在他床沿,很仔细地检查他的体温。
“烧退了,你得注意别再着凉了。”
男人的手背贴着他的额头,又看着体温枪的数字。
费凌等得无聊了,望着段申鹤的银色领带,很细的一条,金属色,缠在手上像支软刀。
倒是很适合段申鹤这样的性格。
对内是温柔的,外界看又全然刚硬。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很久。
段申鹤与他闲聊了家里的事,没有避开那件乌龙事件,直白地说了“妈妈很失望,又去喝酒了”。
他在费凌面前从来不尴尬,从容得有什么都说什么。
“就这样吧。”
费凌不是很愿意提这件事。
段申鹤也看出来了。
他低头睨着费凌玩领带的那只手。
左手。
原本已经在计划选订婚戒指的款式……
“小凌是不想结婚吗?”
段申鹤问。
费凌解释:“现在还早。”
事实上,他的家乡没有婚姻制度。
“你之前和英叡谈过恋爱,我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答应的……”段申鹤斟酌道,“其实不是很喜欢他,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
费凌偶尔会有这种为难的表情,不看他,只皱着眉头,很快就会换别的话题。
不想说,或者认为说出来不合适,干脆搪塞过去。
段申鹤轻笑说:“不问了。”
费凌不说话,本质是不想回答。
他起了床去换衣服。
衣柜一打开,很多都是高中时候的礼服,因为艺高的传统就是隔三差五开舞台剧活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举办学生舞会,段申鹤因此给他订了很多男女款的礼服。
因为男高的任务已经结束,他现在不需要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