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尴尬的,我被妈妈骂惨了。”段英叡摁着太阳穴,感叹说,“她喝多了骂人很厉害……”
“你等明天她睡醒再解释吧。”
“不用,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还头疼吗?”
段英叡也上前。
“没事,”费凌看了看时间,三点半了,“你去休息吧。”
段英叡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瞥了他几眼。
找不到理由继续留下了,他只得说晚安明天见。
但美梦破灭,哪里睡得着。
门再次关上了,不多久,又从外面打开了。
费凌正在换衣服。
将身上的衬衣脱了,换了睡衣。
柔白的后背、双臂,仿佛舒展的天鹅。
“放在这里了。”
段申鹤说。
他是看着费凌一点点喝完粥的。
费凌的长发松松束在背后,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似乎真的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至少段申鹤与往常没有任何分别,询问他明天的安排,嘱咐早点睡觉。
口吻、气氛都很温和。
费凌这时候才慢慢缓和下来。
他从醒来之后就在想,也许剧情已经扭曲了。
段家兄弟,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段申鹤低头轻轻抚过他的长发。
冬天起了静电,有些毛躁的碎发,被他顺下来了。
“C国那里我已经去信了。”临走之前,段申鹤对他说,“别担心。”
“知道了。”
“你还是得住在段家,阿姨在信里也是这个意思。”
“好。”
“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费凌这句话是真的。
“嗯,我走了。”
段申鹤停下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
我的哥哥可能喜欢我。
费凌在脑海里想着这句话。
是喜欢他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那封信?
【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