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礼貌,但费凌对男高的印象确实是这样。
染白发,戴耳钉耳环,爱玩车。
蒋之野是喜欢出去玩的外向性格。
见傅司醒不语,费凌也说了句“算了”。
干脆明天去问男高想要什么吧。
他回复了柳良辞晚上的信息,解释自己今天去了乘淮的活动,今晚不在学校住了。
大半夜的,柳良辞秒回了:[你现在和他在一起?]
Ling:[没有,我在家里。]
柳良辞:[那就好。]
柳良辞:[明天我去接你上课?]
费凌回了句好,将手机放下。
早就过了睡觉的钟点,他已经很困了。
以傅司醒的视角看过去,细密的睫毛像是被施过魔法变得沉重,颤颤悠悠、一毫毫往下坠,几乎快碰到他的下眼睑,快要完全遮拢了那对困倦的蓝眼珠。
薄薄的苍白眼皮很快又支棱起来,眨几下眼睛。
像个机械地阖上眼又睁开的病恹恹人偶。
傅司醒见他打盹,也没有开口叫他。
他怀里的白猫早就趴着睡了。
“一点之前叫我。”
费凌怕自己睡着,把傅司醒忘在卧室里。
他转过脸,认真嘱咐说:“如果我睡着了得叫我。”
“好。”
“我就眯一会儿。”
“嗯。”
……
等他睡了,傅司醒坐到床边,仔细地端详他的睡颜。
像一团在膝上的小动物……
傅司醒站起身,倚着房门门板,环顾着室内的装潢。
无论哪一处,在他眼中都仿佛加了梦幻泡泡特效,四处都有毛绒玩偶,床是椭圆的浅蓝色,乍一看像个大型猫窝。
在水晶灯下,费凌睡在一团厚厚的白被子里,只露出一捧柔黑的长发。
傅司醒沉浸于隐秘的快乐之中。
但很快就被打断了。
隔着门板,他隐约能听见外面的对话——
段夫人与段家的次子,正在商议婚礼。
“小凌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呢。”段夫人兴致勃勃,“也许你们可以去海边办?”
段英叡也赞同:“他肯定喜欢暖和的地方。”
傅司醒的面色顿时冷了。
他知道段家的情况,两兄弟与一个养弟。次子和费凌年纪相仿、关系匪浅,没想到他们的长辈已经在筹备他俩的婚礼了。
这年头还有娃娃亲?
奇怪的是,这不是普通小事,但外面完全没有任何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