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到段夫人的时候,无论是费凌还是段申鹤都经常省略修辞,仿佛这是他们共同的母亲……虽然也差不多。
“妈妈在首都吗?”
费凌疑惑。
他记得段夫人又出外做公使了。
“她这几天回来。”段申鹤顿了下,“你那件事,也得和妈妈说一声。”
父母要求他留在帝国段家那件事?
费凌想了想,也的确有必要和段夫人说一声,当初就是她受了母亲委托,把他从C国带到帝国抚养。
电话挂断。
乘淮忽然问:“你有兄弟?”
“我有两个哥哥。”
“啊,之前魏城跟我说你是独生子。”
“他说的没错,哥哥们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费凌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独生子,他离开C国已经很长时间了,家里有弟弟妹妹出生也不奇怪。而且以父母的奇怪性格,在他们看来也不是很值
得提的事,不一定会写在信里。
乘淮双手叠在脑后,倚在车厢后座,像只懒洋洋的老虎。
闻言他诧异说:“你是收养的孩子?”
“嗯。”
“抱歉。”
“没事。”
费凌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时候是晚上了,夜深露重,车里静悄悄。
乘淮在余光里瞟着费凌的神情,见他面色如常才稍微放下心。
他担心自己刚才那句话让他不舒服了。
乘淮另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提了自己近期的行程,说起他这段时间都会在首都附近工作,末了,又补充道:“我和你离得挺近的,你有事找我的话也方便。”
费凌应了一句“嗯”。
乘淮又继续问:“你上学忙吗?”
“还好,现在快放假了。”
“你是美术生……除了画画还做什么?”
“玩。”
言简意赅……
前几天就在西城那边玩。
乘淮托着腮说:“下次带我一起呗。”
“好,到时候说吧。”
费凌心想,如果当了他的画模,当然是得到处转的,不止是在画室里。
车停。乘淮下了车,连同助理保镖们看着费凌也跟下来,一行人进了一家圈内的私人会所。他是带费凌过来这边吃夜宵的。
时间还不算很晚,两人点得不多,乘淮知道费凌不怎么喝酒,也没有点酒水。
还没上菜,费凌就问起他平常的工作是不是很密集。
“我拍完戏会休息一段时间,接一点通告,现在也算是吧。”
“累吗?”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