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就是这么难追……傅司醒做得到吗?
——不太可能
——不可能+1
……
今年的天气变幻莫测,深冬的季节,不知为何突然气温上升,一下子回到了初秋的凉爽
天气。费凌穿得不多,到了画室就脱了外套。
他搬了椅子坐下,一抬头,就瞥见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经在脱T恤。
傅司醒脱了衣服比穿着的时候显得壮很多,手臂肌肉紧实分明。
几乎快抵得上他的大腿了,看着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手机震动了几下。
师门群里有个师姐发了一条新闻。
就在刚才,某位知名画家被爆出来在某比赛期间高额贿赂评委的丑闻。
这个画家江郎才尽,已经多年没有好的作品,现在反倒用这种方式走捷径……
群里讨论得很激烈,只有费凌皱了眉头。
那个画家,就是之前在段家宴会上讽刺他的那一位。
一段音频附在文章底端,这位画家解释的声音都是抖的,声明都说不明白。
能让这样倨傲、人脉颇深的画家爆出丑闻,怕成这样……是段家那位做的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
——傍晚到家里来吧,母亲也在,她想见你。
段申鹤的信息。
那个人甚至不提画家这件事。
费凌垂下眼,回复了“好”。
段夫人在,他不能不去,两人也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室内已经沉寂了很久。
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窗边,静候着他发号施令。
傅司醒猜测这一回,费凌也会那么较真地指导他的坐姿站姿。
然而,费凌忽然问:“你能接受什么程度?”
“程度?”
“全。果,可以吗。”费凌撩起眼,语气如常,“你很适合这样出现在我的作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