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太小了,还摸不出什么,连肌肉线条都还在,但许岑风能明显感受到,这一块的皮肤温度是最高的。
孕期的雌虫大多都很敏感,法厄斯察觉到腹部陌生的触碰,不禁低低闷哼了一声,因为嗅到雄虫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某些地方正飞速产生着情动的变化,像一块坚冰渐渐融化成了春水。
法厄斯暗自皱眉,艰难出声:“手……给我拿出去……”
“嘘,”许岑风却说,“别出声。”
他很爱这只雌虫,但对方脾气太臭了,说话也不动听,在这个时候难免有些打扰风情。
法厄斯闻言倏地抬头,愤怒瞪向许岑风:“你敢让我闭嘴?!”
许岑风瞥见法厄斯委屈泛红的眼角,只觉得对方那双水汪汪的绿眸也变得可怜可爱起来,他温柔而又亲密地吻住对方,把碍事的军服外套和衬衫一件一件剥开,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解释,用做来得更实际。
法厄斯讨厌死了雌虫的这副身体,每次碰到雄虫就跟水一样,软得站都站不起来,偏偏许岑风还非要他跪在椅子上,位置狭小又施展不开,憋得他眼睛泛泪,闷哼连连,好几次差点掉下去。
信息素扑面而来,像一片浪潮充斥着整间屋子,法厄斯只感觉头晕目眩,味道浓得他连喘气都费劲,好不容易翻身换了个姿势,从椅子上转移到书桌上,却也没比刚才强到哪里去。
“许岑风……”
法厄斯咬牙切齿,忍着哭腔骂道:“你发什么疯!”
孕期的雌虫确实需要雄虫帮助开拓,这样生产虫蛋的时候才会更加顺利,但也不至于频繁到两天就来一次,铁打的雌虫也熬不住!
以前是旱死,现在简直要涝死!
许岑风闻言终于停住动作抬头,他肤色很白,眉眼都漂亮至极,这个时候因为情动染上浅浅的绯色,连唇瓣也嫣红夺目,嗓音低沉慵懒:“不喜欢吗?”
法厄斯见状只觉呼吸顿时一紧,说不出话了,他抿唇捂住肚子,过了半天才皱眉吐出一个字:“疼……”
太深了,不好。
许岑风闻言一顿,随即又缓和神色,他先是亲了亲法厄斯紧皱的眉头,然后顺着咽喉一路下滑,最后来到腹部,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好,我轻点。”
法厄斯却红着眼睛看向他:“少装!”
他揪住许岑风的衣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咬牙切齿骂道:“我不稀罕!”
许岑风也不恼,笑望着他:“不稀罕我喜欢你,还是不稀罕我对你好?”
法厄斯眼睛更红了,心想什么喜不喜欢的,这只雄虫就是个骗子:“……都不稀罕!”
“那怎么办?”
许岑风把法厄斯捞到自己怀里面对面坐着,他还是一副衣衫得体的模样,只有对方身上的军服外套敞开着,衬衫纽扣也扯掉了,军裤也只脱了一半,发丝凌乱,好不可怜,半真半假道:“我特别稀罕你。”
法厄斯冷笑:“我不信!”
许岑风把他按进怀里,贴在耳畔温声问道:“为什么不信?”
这样轻哄的语气让虫眼眶发酸。
法厄斯冷冷扭过头,红着眼睛看向窗外的风雪,嗓子沙哑,声音又小又哽咽:“我就是不信……”
这只雄虫如果喜欢他,当初就不会逃走了……
“你会信的,法厄斯。”
许岑风伸手捧住法厄斯的脸,吻掉了对方眼角那一滴咸涩的泪水,他紧紧抱着这只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雌虫,也抱着他们上辈子没来得及未出世的虫崽子,语气认真,似是承诺:
“因为我们还有很长的一生……”
霍斯堡外风雪未停,一年又一年,从来不曾变过,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子民想逃离这片严寒,却也有数不清的子民愿意继承先祖的遗愿驻守在此。
但许岑风知道,最冷的那一年已经过去了,
等到来年春暖,一切都会有所不同,故人也会聚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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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新年悄咪咪掉落一章番外,祝大家万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