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显眼的图案上转了一圈，勉强能看出个形。
是人类和异种？
“你的老师应该还没来得及教你。”
这个老师，显然是曾经教过南柃的异种老师
维因再次点了点指尖，这次南柃忽然一屁股坐到了一个软椅上，只听他继续道，“要藏拙。”
藏拙？
南柃轻皱了皱眉，他认为自己有努力藏着了，至少目前没人发现他的奇怪。
“还不够。”
维因看穿了孩子的心思，道。
他点了点旁边的板子，指着上面的简笔画道，“我会跟你说清楚人类和我们的差异，你可以跳级，但一定要在人类的大脑范围内，不然会被发现端倪。”
一句话说完，维因很快进入正题。
南枝在外面工作了多久，维因就跟孩子讲了多久。
作为异种，其实南柃无论是身体还是智力都是受损的，如果没有同族的帮助，他或许会永远这样甚至更退化。
但如果能治疗，便能慢慢养回来。
至少这些时间里，在正确进食以及各种力量的滋养下，他已经和最初有了些不同，只是因为日日待在一起，再加上不张扬，所以南枝没能发觉异样。
房间里，南柃听得很认真。
因为是关于人类，是关于爸爸。
直到维因说到，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百年时，他神色微变。
这无关乎南柃知不知道，只是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见孩子神色变得紧张起来，维因笑了下，“别担心，这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南柃才轻轻松口气。
这时，外面响起了细微的动静，维因面不改色地收回点在板子上的手，瞬间，刚才幻化出的东西立马消失一空。
南柃屁股下的椅子也是。
幸好维因托了他一把，否则得一屁股摔地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敲了两下然后推开。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南枝有些疲惫地揉了下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一大一小，疑惑道。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还关起门说悄悄话？
“爸爸”
南柃呐呐的，还没反应过来。
维因已经很自然地走上前，拢了拢南枝微微散开的外套，手轻贴着他的脸，“在跟孩子聊学校，怎么样，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南枝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去，他好像确实饿了。
“刚好我昨天买了些材料，给你做火锅。”维因笑了下。
这句话让南枝想到之前去火锅店时，对方说要给他做，他当即道，“你会做？”
跟店里一样？
维因稍稍压低声音，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我跟他们买了配方。”
南枝一愣，随后面露无奈道，“你真是”
但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主动抱了抱对方，然后道，“你做饭，我去楼下买点饮料。”
“好。”
维因亲了亲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