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今宫里可是在传二人是在御书房里行了那事,如今昌贵人说这个话是想做什么?是想让她们这些嫔妃一起讨论皇上的床事?
可能确实不和规矩,但是皇上想要打破规矩,谁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皇后见状更是叹气,怨不得她下去了就再爬不上来,这张嘴啊,谁愿意理她?
她的目光忍不住放在了坐在昌贵人对面的敏贵人身上,她才进宫没多久,陈嫔受宠后也跟着被召见了一次,自那之后便再也没见过皇帝了,一位在闺中从小被捧到大的小姑娘如何受得了这个?
皇后勾了勾唇低下了头,纯嫔满脸通红想说什么却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可众人看着她那似桃花一般的面容心里却直发酸,年轻真好啊!
昌贵人见没人搭茬刚想再说什么就听淑妃不耐烦道,“你若是好奇,请完安后出门东拐,皇上下朝应该会经过那里,你自己去问吧!”
“御前的事你也敢打听,贵人的位份你是还嫌高吗?”淑妃嫌弃她的同时这话中也不乏劝告,若是她老老实实的,看在十一皇子的份上,皇上是肯定会把她位份升上来的。可她若一直如此,按徐允政的性子一切都不好说啊!
说起来,徐允政的凉薄有时候还真是挺让人心寒的。
皇后像是不经意般笑道,“淑妃今日倒是识大体,纯嫔母族的事情,她一外嫁女又能怎么办?秦将军大婚之日的事情到底与纯嫔无关啊!咱们到底是一家子姐妹,将来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妹妹能想通,本宫也觉得欣慰。”
淑妃像是赌气般地说道,“本宫要不是看在哥哥的婚事到底如常举行了,再加上皇上又让人来”,说到这她懊恼地住了嘴,像是情绪上头才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般,“反正本宫不喜欢你!”
她凶巴巴地看着纯嫔,“本宫不喜欢你,你日后也不必与本宫来往,但本宫也不屑去害你!”
她像是说烦了一般突然起身行礼,“娘娘,嫔妾兄长今日回门,嫔妾还得去宫中等着人来禀报,嫔妾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管众人怎么看得扭头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淑妃那话里的意思倒像是说是皇上让她不要与纯嫔计较的,也就是说动手的真的是纯嫔母族?
出了坤宁宫后淑妃坐在銮驾上走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演什么戏?她哪里会演戏?让她看看戏倒成,徐允政真会为难她!
淑妃走了后众人渐渐也就没了聊天的兴致,贤妃和德妃两人走着回宫,贤妃忍不住道,“如此说来,倒真像是吐蕃动的手,那淑妃虽然一直没个好性子,但也算不上跋扈”,贤妃觉得她不跋扈不代表她善良或者平易近人,只是她平等地不愿意跟任何人相处。
“你瞧她今日打鸡骂狗的,我本来就觉得跟吃错药了似的,也不知是不是脏躁”,前一阵子她自己精神不振,情志烦乱,睡眠不安,哭笑无常的,太医就说是什么脏躁症,是一种情志病,女人到了年龄都容易有点儿这个那个的问题,淑妃虽比自己小一些,但也难说。
“可若是因为明明是纯嫔那边犯了错,皇上却要她要求她原谅”,贤妃冷笑,要是搁她身上,她也要闹的。
没法儿跟皇帝闹,那就跟周围的人闹,反正谁都别想好过!
德妃也信了,甚至突然有些同情淑妃了,“你说两位秦将军从他还没到这个位置上就帮着他,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德妃摇了摇头,凉薄至此啊!
昌贵人出了坤宁宫后快步追上了纯嫔,她满眼嫉妒地看着纯嫔,“你倒是好手段,勾得皇上眼里只有你,可你也别太得意了,今日有你,来日也会有别人的!”
纯嫔本就心里难受,她还来自己跟前儿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没忍住怼了回去,“至少现在是我,贵人姐姐可近不了皇上的身!”
昌贵人气急,“你个小贱蹄子,我可是为皇上生了十一皇子,你竟敢如此对我?”
“所以呢?你也说了是十一皇子,他前面可有八个呢!后面两个可比你生的要得宠得多!陈嫔肚子里也揣了一个,你说将来还会有多少?你的十一皇子又特别在哪里?”
她满眼恶意地看着她,“贵人姐姐,你如此性子,你猜我若是跟皇上进言说姐姐的性子无法抚育皇子,你说皇上会不会立马派人将十一皇子送到皇子所去,再不让姐姐见他?”
虽然说她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心里清楚,可不妨碍她扯大旗吓唬人啊!
昌贵人又是气又是怕的,恨恨一跺脚扭头就走。
纯嫔见她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宫女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不解,“娘娘,您如今盛宠优渥何必在意这么一位低位嫔妃呢?”
她叹了口气,“你不懂”,可对上宫女不解的眼神后又突然打了个机灵,“本宫是说本宫到底是新宠,根基不稳,今日又跟庞妃、陈嫔不睦,若是让皇上以为本宫恃宠而骄到时候本宫还有本宫的母族又该何去何从?到了那个时候,皇上若是翻旧账,问责本宫母族又该如何?还有秦将军,他也不是好惹的啊!”
宫女了然地点了点头,纯嫔余光见到这才松了口气。
第129章今日是潘媛媛三朝回门……
今日是潘媛媛三朝回门,潘父潘母见她神情恍惚心里都很是着急,对秦封也不免多了几分不满。
潘大人今日特意请假没去当值,他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脾气,见状也不拐弯抹角,“之前你们成婚当日,我们不好打上门去问个明白,可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也是要问一问你的。”
潘老夫人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有什么好问的?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又哪里不对了?秦将军丧妻多年,不管是外头养个红颜知己还是府里纳两个妾侍那都是合情合理的!咱们潘家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家,若为了这事儿与女婿闹起来传出去才叫人笑话!”
潘夫人脸色一变,看着潘老夫人的目光像要吃人一般,这个老虔婆整日里嚯嚯自己不够如今又要来嚯嚯自己闺女了!
潘少夫人不知这里面事情真假,便赶在秦封说话前先笑道,“瞧祖母说的,咱们潘家自然是不会养出那等善妒妇人的。只不过这世间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我从前在娘家的时候就总听我母亲叮嘱我哥哥,说但凡是体面人家就做不出宠妾灭妻或者私纳外室的事情来,更别说弄出个孩子了,这让孩子将来又如何见人?”
她拍了拍潘媛媛的手,“不过这事儿与咱们潘家跟潘家的姻亲也没什么关系,咱们都是明事理儿的人家,做不出那等腌臜事!”
潘少夫人嫁到潘家来算是下嫁,她外祖母是有封号的郡主,她母亲在先皇面前也有两分颜面,为此在潘家没人敢给她脸色看。
潘老夫人阴狠地瞪了她一眼,潘少夫人见状拿帕子掩嘴笑了起来,“祖母您别多心,舅祖父家的小子当年那是年纪小,行差踏错也是难免的。不过祖母您得空也劝劝舅祖父家里,管孩子多上上心,他家表弟如今也年纪不小了,若是再闹出什么艳闻轶事来,那还有什么官声可言,将来的前途也就到顶了!”说着她还瞥了秦封一眼,秦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夫人的嫂子可真是厉害啊!
潘老夫人被她气得脸色涨红,潘大人虽不爱管家里的事,但是他也知道在女儿的事情上,母亲从来都是做错的那一个。如今当着女儿跟女婿的面说这些更是让人心寒。想到这里他忍下了想去关心老母亲的心,头也不抬坐在那里盯着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