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吵死了。”祂不耐烦地说。
祂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在这间杂物间的墙壁上,在瞬间裂开了无数道缝隙。
下一刻,从缝隙里猛地喷涌出了大量的肮脏血迹,立刻负压在了尸体的身上。
这一次直接将它的身体淹没了。
这是无法反抗第、压倒性的力量。
等血液从地板渗透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又消失了之后,只留下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在地上。
那是最开始上吊的死者的尸体模样。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忽略脖子上那道勒痕,几乎要以为只是熟睡过去了而已。
楚予诃仍保持着刚才呆住的模样,缓缓地张大了嘴。
结束了……?
异常就这么结束了?
脑子像是生锈的钟表卡壳了,无法正常转动,除了满脑子的“我靠我靠”以外,就只剩下“我现在是活的吗?还是已经死了所以才出现幻觉了”这类似的话。
下一刻,对方低下头,瞥见自己依旧被他攥住的手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楚予诃立刻意识清醒,触电般收回了手。
“对不起我不该碰以后也绝对不会碰。”
嘴已经比脑子反应更快。
咦……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还有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只有对方能给他正确的答案了。
然而,楚予诃张了张嘴巴,想要问出声,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就觉得完全无法开口了。
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遥远。
根本没在意他死活。
他就是有这种莫名的感觉。
如果不是他就站在身边,哪怕那个恐怖的血浆将他一起吞噬了,对方也不会做出什么行为。
下一刻,楚予诃的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们……把她,放回在床上吧。”
有人默默地说。
这个说话的语气……
他先是惊了一下。
然后猛地扭过头,看向了身旁的人。
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口罩,面对他直直投来的视线偏开了一点头,再次给了他一种不擅长和人交谈、对视的微妙局促感。
“……”楚予诃。
回来了。这个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内心涌动的恐惧感,因为对方的动作而微微平息了一些。
但困惑的感觉却更加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