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宴尝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下去,了会呆。
他又想起之前和刘仁交涉时的情况。
那家伙……给了仲宴尝一种非常微妙的观感。
即便他不断施加压力,刘仁都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动摇。
直到他说,自己会和白伽两方联手——刘仁才真正地重新考虑了一下。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只有这件事才是值得对方真正担心的。
除此之外,不论是白伽和仲宴尝两边,哪一边单方面难,他都有着一定的底气。
这就很可怕了。
仲宴尝虽然不知道刘仁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但他不是蠢人。
既然目标有底气,那他就得拿出更充分的准备出来。
否则,一旦这事没办好,真让刘仁给溜了。
那就完犊子了。
被这么一个强者盯着,任何一个势力都不会好受。
就算金乌组的入诡者能够自保,那凡武端的普通人能自保吗?
保不了一点。
到时候被削成了光杆司令,那问题就大了。
一旦再次出现新的可争取的信标塔,金乌组便不可能再以最小的代价去争取——那种常规手段,是建立在凡武端与入诡者互不干涉的潜规则之上的。
如果凡武端没人了,会生什么?
那就只能在信标塔外面用入诡者对拼了。
而一旦入诡者之间的战争开启,局势就会彻底变得不再可控。
仅有的秩序消失。
留下的便只有毫无底线的厮杀倾轧。
那种混乱有多恐怖。
仲宴尝是亲眼见识过的。
“况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