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侯夫人白氏出来。
白氏今日用点翠饰,富贵奢华;宝蓝色襦衣、杏白色绫裙,外面罩了件雨过天青色褙子。
只是面颊浮肿,走路不太稳,看不出气势。
仍瞧得出当年风姿。
周大夫人看看白氏,又看看骆宁,没说什么,先上车去了。
她在车上时候,还跟自己的妯娌说:“那个表姑娘,说不定能翻身。她生得真好。”
白氏、骆宁,一样出挑的美人儿。
看侯夫人,哪怕病容憔悴,也有几分风韵;而骆宁,穿戴随意,亦有华彩。
白慈容很像她们俩……
周大夫人想到这里,又想起上次三十里铺的闹腾,不免在心里腹诽:“骆家莫不是出了大事?”
她一向谨言慎行,又是近邻,没必要得罪骆家。
况且周家走下坡路,而骆家女儿是雍王准妃,说不定将来依仗邻居帮衬,更犯不着造口孽。
骆家的马车,是侯夫人的先出。
骆宁的马车快要离开时,突然停下。
“大姐姐,我能否坐你的马车?”骆宣问。
骆宁对她没好感。
可经过上次春桃陷害一事,骆宁的心态生了很多改变。
人都利己,骆宁亦然,她怎能要求别人在困境时先去帮她?又不是秋兰、秋华那样的忠仆。
“上来吧。”骆宁道。
骆宣道谢。
她说了好些感激的话,又道,“王家宴席场面太大,我很怕。大姐姐,我能否一直跟着你?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捣乱。”
骆宁:“可以。”
骆宣高兴起来。
骆宁就说:“二妹妹,你上次替母亲和白慈容做事,出事后她们去看望过你一次吗?”
骆宣一惊。
“……大姐姐,那次是我不对。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提醒你。付出一条腿的代价,已经够惨了。要是还执迷不悟,以为抓住渺茫希望,还听白慈容的吩咐,那就是愚蠢。”骆宁说。
又道,“愚蠢的人,无药可医,也许只死路一条了。”
骆宣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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