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困很困。
想一觉不醒。
他被剥夺了永眠的权利,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麻木运作着,要么彻底报废掉,要么连名字都遗忘,变得迷失自我。
迟闻秋趁着现在自己还算清醒,自然是能享受就享受,没有系统额外干预,他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至于曲竟?什?么爱和喜欢都是随口说说,谁又承诺明天不会变心?呢,他才不会相信感情诺言。
迟闻秋刚躺下?就忍不住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因为太?过薄情,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屈辱,梦境再惨烈,也撼动不了迟闻秋一分,他知道这只是个梦而已。
盖在身上的被子消失了,凌乱的睡衣也自动解开?,冷风灌了进来,吹得皮肤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还没能从睡眠醒来的迟闻秋不安扭动,故意影响他睡觉的家伙明显不愿放过他,在还没消肿的红唇亲了又亲,举止越发过分。
迟闻秋睁着清醒的眼冰冷地看犯病的他,曲竟受不住那样强烈的目光,试图用?手去挡,艰涩说:“闻秋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你跟你爸没什?么两样。”
曲竟浑身一颤,气恼道:“他不是我爸!”
“不是?你享有他的名誉,得到亲儿子的待遇,还继承了公司所有,而且,还压着他喜欢的人。就算你不是他亲生的,这辈子也无法摆脱他的阴影,没了他,你什?么都不是。”
曲竟被奚落的眼眶红透,“不……别这么说。”
“滚一边哭去,别妨碍我睡觉!”迟闻秋要拉上衣服躺回去,被红眼小?狗给拽住了,他的表情心?碎又可怜,然而高大的身子如山体倾塌,稳稳覆盖住迟闻秋。
他开?始占有,用?气味宣誓所有权。
“你——”迟闻秋的叫骂声骤然一断,只能闷声呜咽,他被掐腰而起,自上往下?塌坐,公狗腰极为漂亮的曲竟死死盯着他动情妩媚的脸,只有在这种时候,迟闻秋才不会说出?刻薄的话?。
明明很喜欢他的声音的。
也喜欢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灵魂……
“迟闻秋,你不要激怒我,我要的不多,能多看到你一眼都很满足了。不喜欢吃饭是吗?没关系,我来喂你就好。但我不想你去找曲斯年,起码在我面前?,不用?装得太?爱我,也不要爱别人,求你,求求你!”纯情小?狗红着眼呢喃,一边用?力开?凿,一边说些疯话?。
迟闻秋有些神志不清,却也能听到他在说什?么,有关于主?人、小?妈、哥哥等字眼,对他而言好像另一种情趣,一直挂在嘴边。
头?皮发麻,迟闻秋本来就不比曲竟壮实,折腾了一晚上也早就疲惫不堪,现在还要高强度运作,脑子里?热烘烘的快要融化掉,他索性就放松身子被随意摆布,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系统没有帮他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疼痛指数降到最低,而迟闻秋还是疼得不想说话?。过度劳累感受不到任何爽感,只希望时间过去早点结束。
结束后他立马就走,头?也不回。
曲竟似乎意识到他的企图,也不再吭声,闷头?猛猛干事。
身下?是泥泞不堪的迟闻秋,脑海却是想着他昔日对自己种种关怀,他还在回味机场初见的心?动,以及崩溃夜晚得到的安慰,思绪蔓延,他又想到迟闻秋从他房间离开?,转头?又去找了曲斯年的情景。
在曲竟心?中?,迟闻秋神圣不可侵犯,哪管先前?如何被曲斯年糟蹋,他都愿意当做哥哥敬爱。可是……为什?么要打碎他的美好滤镜,不能再心?软配合一点吗?
曲竟快被折磨要疯了,眼泪水不要钱地流,他低低的啜泣,哭得迟闻秋心?烦,忍无可忍喊:“做完就给我滚,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身后的哭声骤然一散,连呼吸都轻了,唯独肿胀感丝毫不减。
良久,久到迟闻秋觉得曲竟会抽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说:“迟闻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是!”迟闻秋咬紧银牙。
“我懂了。”曲竟盯着他颈子后的一小?块骨头?,泪水模糊视线,他轻眨眼睛,泪水簌簌留下?,怜爱地低头?吻上去,“那就让你恨我吧。我不会让你走了,说什?么都不会,你就骂我吧,无所谓的,要是失去你,我才会疯掉。”
他也理解为什?么曲斯年会强横对待迟闻秋,他就像个不通情爱的绝情人,谈感情都是白费力气,既然他喜欢做,那就做吧。
做到死。
曲竟的心?路历程跌宕了许久,最后才如石头?缓缓落地,他左右手按住那截柔韧丰盈的腰,才觉得踏实感充足。
成年人不谈什?么情情爱爱,得到手就好。
……
操!
迟闻秋几次昏睡过去,又被狠狠弄醒,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酸疼的躯体青紫交错,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白皙肤色。
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畴了,曲竟是真的想艹死他!
被摆布着换了一轮又一轮的动作,迟闻秋已经麻木了,他连接吻都感觉不到,因窒息而呛得咳嗽才惊醒过来,曲竟一直用?哀伤又深情的目光描摹他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