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松田阵平抬头,看向幼驯染,问。
萩原研二指了指隔壁的空床位,说:“护士小姐说,如果你要留下来的话,可以睡那。最近的床位很多,其他病友的家属也都这么过夜。”
松田阵平顺着扫去了一眼,表示知道了地点头。
萩原警官紧接又说:“不过,我觉得,其实今晚不用人守,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
“……”今晚要守夜的人看了看病床边时不时响起一声的监测仪,对目前完全不能独立下床、却很盲目自信的好友没说什么,只言简意赅地道,“我在这陪你。”
萩原警官听罢,紫色眼睛一弯,又展露出笑容,抬手比了个心。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松田阵平皱着眉阻止他乱动:“侧着身靠,不要压背后伤。”
病号顺从地侧过身,面朝向窗外。
夜色有点过于深了,他眨了眨眼,转移目光,望着窗边的幼驯染。
“小阵平,你饿不饿?”
对方的回复简洁:“我不饿。”
“可我有点饿了。”语气听着可怜兮兮。
得到的回答多少有点冷漠无情:“还没到医生说能吃的时间。”
“我看你吃可以吗?”
松田阵平沉默几秒,见怪不怪地问他:“吃什么?”
萩原研二思考过后说:“汉堡吧,配薯条跟可乐,希望这个点还可以有人送餐。”
听的人掏出手机。
“算了,我只是说说——何况看你吃我只会更饿。”
手机还没解锁,便被重新收回进裤口袋。卷发警官稍稍收了收伸出去的长腿,从另边口袋里,摸出个被压扁过的烟盒。
萩原研二目睹他从里面拿出了根烟,抵到唇边咬住,然后伸手去找打火机。在西装的内外口袋里都翻遍了,好不容易找出个黑色打火机,正要点火时,动作突然顿住。整个人明显地烦躁了下,把打火机收起来,两根手指夹走已经被咬出很深牙印的卷烟。
“小阵平。”
他的呼吸逐渐放缓,轻轻地叫幼驯染的名字。将接下来的话题,转移至一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地方。
“能和我说说,你们聊了什么吗?”
“……”
平时不会憋事的幼驯染像哑巴了,一时间,病房里唯有规律作响的滴滴声。
过半响,松田阵平松开攥起的拳头,抓了把领口,避开对方目光,语速飞快地说道:“没什么,基本都是我在骂他。他听着,也不还口。”
“这样呀。”
侧枕在病床上的人目光平和地看着回避自己视线的幼驯染,没有接着问下去。后面说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提出疑惑。
“诸伏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人因为一个不方便透露的理由,强迫小枝和加入,为他们工作;小枝和因为反抗,所以假死想跑?但又没有彻底走掉?感觉说了又像没说一样,现在的小诸伏讲话风格真像名公安——”
“他现在就是了。”松田阵平说。
“哦,好吧。”
萩原研二沉默两秒,接着埋怨,
“真过分,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亏我们每年都给他传那么多心上人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