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我能解决。”
“不,我每次都和你一起。”
“你应该清楚,我没问题。”
“我们是搭档,我从没有丢下过你。”
“我记得你会游泳?”
蒙斯嘴一撇:“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救生圈会用吧?这个仓库后面是海,不会有人在那扇门后边堵你,进来前我有看到,下方有一条救生船,看起来完整。不管你会不会划,你都必须要划动它。”
“goldey——”他抓起你的手。
“听着,我有一个想法。”你说,“你该走了。”
“……”
他听明白了,又像听不明白,神情呆愣地看着你。
你终于直视了他的眼睛,轻声和他道歉:“我不应该今天把你带出来,你应该在房间里写你的英语作文……但或许这是次机会。你身上有现金吗?就算没有我也没办法了,我也没带现金。”
蒙斯抓紧你的手腕,问:“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果我也跑,他们会想尽办法追上那条船。”
“那你留在这干嘛?他们要抓你!”
“我有办法。”你含糊地回答。
以往这样的回答通常能应付过去,在外流浪过的小孩很懂适可而止。然而这次,他的嘴唇抿成线,尤为固执地看着你。你想起他之前醉酒,也是这副模样,头上的每一根卷毛都执拗地有自己的态度。
“我,我联系贝尔摩德。”
你摇头。
“不用找她,她正和某只邮轮一起在东海上漂着。”
失去名求助对象的少年变得慌乱,感到绝望,声音一下没压住:“那找苏格兰——”
“冷静,蒙斯。”
你被他拽住的左手反手一抓,碰到冰冷的玻璃质地,是他的腕表。
“野格有没有教过你,该怎么活着?只有他能教。”
然而刚问完,你便自己改口,“问错了,你不用人教,也比我更懂这个。你永远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黑暗中,他看你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乞求。
“好了,不要瞎想。”你温柔地安抚,“现在不是说更多废话的时候。你对我有种盲目的信任,小兔子,你最该信任的人是你自己。但现在,我希望你保持你的盲目,然后听我的话,跟随我的指令。”
你帮他重新握紧快要松开的手枪。
“留着它,就算不用,也要时刻拿在手里,永远留给自己一张保命符。”
“……”
“现在,听好。”
你拍了拍他仍抓着你不放的左手手背,像你曾经的教官对你做出的那样,郑重、鼓励。
“三。”
你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对四周动静的观察上,拿枪的那只手比了个手势。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