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波本。”
二人默契打住话题,沉默地碰杯。
离开工作岗位十来分钟的酒保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没有标签的酒瓶,里面的液体像白水一样。
他看吧台前来了位新客人,人家杯里的酒已经喝掉大半,于是便周到地询问要不要续酒,在被拒绝后也不多说,体贴地留下句“有需要时请喊我”,然后从吧台下面的橱柜里翻出几个透明的小量杯,开始干自己的活儿。
诸伏景光一口气喝光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酒,却在放下酒杯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浓烈刺鼻的酒味熏得鼻子一酸。
“这是什么?”他揉了揉鼻子,目光落到那个装有透明液体的透明酒瓶上,向正在调酒的酒保问道。
“这是goldengrain,一种百分百谷物蒸馏而成的中性烈酒。”酒保也在揉自己的鼻子,十分歉意地解释说,“抱歉客人,它的酒气确实有点冲。这酒因为浓度过高,不被允许在市场上广泛售卖,也没人敢直接喝,都是在调酒时掺一两滴进去。”
“不是直接喝的?”
“是啊,直接喝的话铁定能酒精中毒。”
已经捏住鼻子的降谷零凑过来小声问:
“这酒有问题?”
“……没什么。”
黑发卧底停顿三秒,才收回自己停留在瓶身时间过长的目光。注意力茫无边际地飘散开来,像漫天的雪花。
“我只是问问。”他轻声回答说。
……
二人一起从酒吧离开,走到自己停靠在马路边的车前的降谷零给车开锁,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人。
“你一直心不在焉。”
对方正侧头望着某一方向。听到这话,他挪回视线,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嘴上不走心地反问:“我有吗?”
“当然有。”降谷零毫不客气地拆穿。“‘担心’一词就差写你脸上了。”
诸伏景光又摸了摸自己脸,结果遭到一记横眼,以及一声叹气。
“他只不过是去欧洲出个差,顺便趁这机会忙里偷闲度个假,所以才不在日本,总不能为了确保安全,让他二十四小时永远都呆在你眼皮底下吧hiro?”
“……我知道,我没这么想……行了行了,开你的车吧。”
“你敷衍我有什么用?晋川跟我们不一样,他是个有正常生活的正常人,身边很安全,过着平凡又普通的日——”
“不是我敷衍你,”被一直叨叨的人指了指自己方才在看的地方,气定神闲地说,“是交警还有十秒钟到达,zero,我上线时常会提起将你交给交通部的事。”
“——?!”
正在苦口婆心的金发公安顺着他手指方向回头望去,发现两辆正在赶来的白摩托,表情一变,连忙动作迅速地拉开门坐进车里一脚踩上油门。
“回头再说!”
伴随嗖的一声,白色马自达在大道上飞驰而去。
“……”
独自留下的诸伏景光站在路口,目送扬长而去的车屁股消失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两辆摩托车追着它离开,许久后才转身离开,踏上自己的路。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