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需要的数据资料——咦,这个电视不是坏了吗,怎么突然开了?”
你顺着他疑惑的声音回头看去,正好看见电视屏幕中,一栋居民楼里浓烟四起,数辆红蓝交闪的警车画面一闪而过。你眼尖地捕捉到抹相识的残影。
那个原本被你当作休息区背景音的电视声突地在你耳边变得格外响亮——
“据本台记者传来的紧急消息,居民楼第二十层的炸弹突然被人为引爆,在场警察未能及时撤离,如今现状暂不明朗……本次案件疑似对日本警方的报复性行为,警方正全力追捕爆炸犯,沿路封锁交通,请此刻出行的市民注意……”
“诶?东京有地方发生了爆炸?!”
“晋川君你果然在休息区啊,你之前递给技术部部长的另一种提案,他看了后觉得很可行,希望你有空时过去找——晋,晋川君?”
“晋川君你这是要去哪?还没到下班时间呀!”
“啊!”
同事在你身后大声呼喊,被你撞到的人发出了惊叫,你脑海里只剩下那个在电视机里不断重播的巨响。
轰隆
轰隆
轰隆——
那股焦虑不安再次开始躁动,再也无法被压制,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从你心底翻涌而出,如潮水般占据了整颗心脏,充斥你的血液,流遍全身,你疯狂按电梯的手指都在因为你的恐惧而颤抖。
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
肯定不可能——
你冲出了大楼。
……
“松田?”
等你抢下的士司机的方向盘赶到现场,一个瘫坐在警车旁的身影熟悉得扎眼,那副被你半月前送出的墨镜正静静躺在粗糙的路面上。
对方听到你的呼唤声,迟钝了好久才转过头,露出比兔子还红的眼眶。
“晋川你来了。”
那双曾经稳稳剪断炸弹线、一点点教会降谷零拆弹的手抖得好像随时就要握不住那区区一个长方形砖块。从来都临危不乱的人,说话时,嘴唇在不停打颤。
“hagi他、他不接我电话……”
你被定在了原地。
不,这不可能。
“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
“这里是爆炸案现场,无关人士不可入内!”
“先生您不可——呜咳咳!”
“有人袭警闯入警戒线!”
“萩,萩原呢?告诉我,萩原研二人呢?”你在那栋刚刚发生了爆炸、浓烟未散的居民楼单元门口抓住一个穿了机动队行动服的人肩膀,咬着牙问他。
被你突然拦下的人一懵。
“这位先生,这里不是您能进来的地方,请立即——”
“操他妈的。”
你受不了了,直接一把揪住这人衣领。
你的样子像头处在发怒边缘的野兽,暴起的手筋,力道随时都能撕烂对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