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桃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他的眼神是冷的,额角有几滴豆大的汗珠。
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看到他微微起伏喘息的胸膛。
“解释一下。”烛茗将手机扔进叶新桃怀里,冷冷地说,“不然我今天的改签和压闯红绿灯罚款的热搜从你收入里扣。”
对她们如亲哥哥一般的人,罕见地摆出这般凝重的神情。
叶新桃仍茫然无措,她还没能反应过来为什么连队友都不知道的行踪会被烛茗发现,缩着手下意识地问:“真闯红灯了?”
烛茗愣了一下:“没有。”
蒋星盼根本不让他疲劳驾驶,而且一路上被他催着开快点的司机吼着全程普及了交通法规和驾考知识。
他是真的急。
顾甜在他候机时发来的消息是刚打听到的,那位二世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模样,糜烂堕落的生活,乃至床榻上的□□和凌虐,各种隐秘的事迹不堪入目。
他几乎是从飞机降落稳后一路冲出来的。
在路上甚至都做好了直接冲进韩骋家把人揪出来的准备。
在楼道里看见她安然无恙,烛茗大大松了口气。
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叶新桃,烛总没有真的因为她而面临交通事故的可能性就好。她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对话已经被烛茗回复。
“抱歉,工作室刚才临时安排了会议,去不了了。”
“……?”
“不能请假吗?”
“烛总亲自过来,不方便。”
“……好吧没事儿,下次还有机会。”
对面韩骋的一头雾水几乎是扑面而来,看得叶新桃十分尴尬,尴尬到想用手指挠墙壁。
“我本来想回’没有下次‘的。”烛茗说,“但是和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他严肃地看向叶新桃:“他什么时候联系上你的?”
“那次热搜后,他私信我说想道歉补偿,就……”
“道歉补偿?不是公开的道歉有用?”烛茗一阵头大,咬牙切齿地说,“他真要想道歉,怎么不来找我?”
没有谁比男人更了解男人。
结合着顾甜提供的信息,他大概能知道韩骋是什么心态。
女人对他来说,是玩物,也是猎物。
他享受着布局筹谋引诱猎物,一步步引入陷阱后,用他自己的方式开始狩猎,折磨猎物,直到他尽兴。
十七八岁的少女怎么抵得住老练猎人的糖衣炮弹?
烛茗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和叶新桃解释这件事,这样一件涉世未深的孩子未必能理解的事情。
他想了想,苦口婆心地说:“有些人有些事,未必就是看到的那样。你们就在那期竞演见过一次,还是在舞台上,你了解真正的他吗?不可能的。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
意外的,他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