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沉默。
空气凝滞了一秒。
——所有病症都是为了让你在快乐时铭记这生命来之不易。
这系统还真是敬业啊?在这个时候整这一出,是系统该干的事吗?能投诉吗?
在身经百战、用烛茗的话说“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人生里,两位先生谁也没想到,自己的初体验会是……这!种!情!况!
杀千刀的系统,炸了它都丝毫不过分!
蔺遥的神情尤其僵硬而尴尬。
箭在弦上,进退维谷。
本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偷偷摸摸学习借鉴了很多经验,能在快慢交替的节奏中大展身手,可这人散着碎发眸中亮着光对他说,不好意思,你的学习经验我特么根本感觉不到。
……就尼玛离谱。
烛茗悄悄打量着蔺遥铁青的脸色,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用腰腹的力量撑起上半身,仰头亲了亲他。
自己没感觉,可他有啊?
他眼见着那张生冷的俊脸裂开了一道缝隙。
被浇灭的火焰在蔺遥眸中点燃,重新漫起迷离而渴望的色彩。那没有摘下的耳钉在他脸侧散发着强烈刺眼的光芒,仿佛他心中的情思,再添一星半点就能立即引爆。
他缓缓停下舌尖的动作,微微侧过脸,覆在蔺遥耳边:“你可以别管我,先让自己爽了。”
蔺遥怔愣一瞬,俯身倾下,不满地咬了咬他的耳朵。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烛茗抬手捧着他的脸,眼珠转了转:“实在不行……我可以叫。”
“……?”
“大不了营造一个氛围嘛。”
“……”
“反正这辈子都不可能碰高尺度的戏,正好还能过过瘾。”
“???”
过什么瘾?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蔺遥觉得自己精神状态有些崩溃。如果任由这个人满口胡说八道,还不如听他叫呢。
于是他自暴自弃地上阵了。
安静,非常安静。
连屋里的加湿器细微的运转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水雾似乎都要蒙住了蔺遥的眼睛。
“烛茗先生,你是忘词了吗?”他轻轻磨着后槽牙。
“啊?已经开始了?”
“……”
“来来来重新打板!重来重来!”
“……请开始你的表演。”
烛茗闭眼,轻咳一声,缓缓抬眸。
来了来了他要入戏了!!!
下一秒:完蛋,没经验,怎么演得真实?
心下一横,张开嘴,迈开腿。
蔺遥:“……”他就不该听这个人瞎瘠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