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他一脚油门就带自己去爬鬼笑石,他就看出来了,这人对游玩这件事,挺在行的。
蔺遥点头,忽然有些想笑:“我是极限运动爱好者,你不知道吗?”
烛茗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蔺遥书房的书柜上摆着他蹦极、攀岩、跳伞的照片,还是当初见到小耳朵的时候听她介绍的。这些事情蔺遥很少会在公共场合分享,也没在留下什么印象。
“……可能是你居家烹饪的人妻形象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了吧。”他嘴贫道。
蔺遥停下脚步,看了看脚下还没变陡峭的路,和远处很快打成一片的小朋友,转过身,一把抓住烛茗的衣领,将他拉至自己面前,倾身覆上他的唇。
惩罚般狠狠咬着。
烛茗瞳孔骤然缩小,在他的视线里,还能看见秦怀蹦跳的背影。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们俩在干什么的。
可自己没办法骗自己,他不受控制地想要贴他更紧。
这一吻,两人冷战多日的尴尬和僵硬尽数碎裂,拘谨和试探的弦猛地挣断。
紧贴的鼻尖中钻过一阵冷风。
两人都知道,结束了,和好了。
只是短暂的撕咬,蔺遥松开他,眼角含笑:“不亲了,爬山,可不能腿软。”
烛茗:“???”
虽然很想一脚把蔺遥踹下去,可不得不说,之后这一路是真的不能不注意脚下。
他俩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后面,即使静默,也不觉得尴尬,偶尔停下来歇会儿,聊天,眉眼间似乎比以往更有默契。
“那天你怎么睡得那么晚?”蔺遥仰头喝了口水,眼眸两两的看他。
“……”怎么,吵架后还不允许别人生气到失眠了吗?
烛茗斜睨他:“和偲哥打电话打得有点晚。”
蔺遥挑了挑眉,不语。
“说起来你知道五陵原上是顾燃的妹妹吗?”烛茗没看到蔺遥眼中的片刻醋意,问道。
“不知道,但是猜到了。”蔺遥回想起那天在医院看到顾燃的侧脸和狭长的眼眸,那份熟悉感瞬间涌上心头,“双胞胎?”
“嗯,她和偲哥还是初中同班同学,说是高中父母离异后,一个跟了父亲,一个跟了母亲。”
烛茗絮絮叨叨说着他从白偲那里听来的事情,等他说完了,蔺遥才问:“你怎么对她……和剧本这么关心?”
“……”
烛茗动了动嘴唇,心里忽然一紧。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看来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蔺遥看了他一眼,别过脸,“别紧张,同样的架吵一次就够了,我没那么好奇。”
“骗子。”烛茗看他刻意转过去的后脑勺,一字一句咬着。
说罢腿上用力一蹬,走到蔺遥前方,径直看进他眼底。
那双眼眸太过明亮,以至于在这朦胧的山中显得格外晃眼。
蔺遥无可奈何,温声说:“我不想让你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烛茗转身往前行,“我习惯了一个人,也不擅长和人敞开心扉,蔺老师你得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