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有些恼怒地抓着项圈边缘,“你给我解开。”
周裕祈看了他半响,突然笑了一声,“还挺好看。”陈调顿了一秒,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陈调心里颤了颤,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掉了桌上的玻璃杯,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急忙蹲下身,手脚慌乱地抽出纸在地毯上擦拭。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周裕祈身上,他听到打火机开火的声音,不一会儿浓郁的烟味就和空气混在一起。
陈调慢慢地站起身。
周裕祈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抽了口烟,然后从用手指夹着烟凑到陈调嘴边,“今晚要来一口吗?”
那烟嘴上还留着些湿气,碰到陈调的唇,他不适地撇过头,脖颈上项圈的存在感更加强烈。
“我等下还要去陪孩子,就不抽了。”
周裕祈眯了眯眼,却没有再强迫他,把烟收回去夹在指间,也不再抽了。他伸出一只手把拇指按在项圈前端的圆牌,“这里有指纹锁,谁戴上去的,只有他才可以解开。”
他把手按上去,“咔”的一声,项圈就解开了。周裕祈把项圈拿在手里,指着内圈的孔缝,“这些孔里,有很细的针眼,只要你按下机关,它就会在瞬间弹出,戴着这东西的人绝对活不了。”
陈调的心缩紧了,不禁后怕,刚刚那东西就戴在自己身上。他听到周裕祈继续开口,“你把这东西戴在龚英随脖子上。”
陈调一顿,他抬起头,“怎么样会触到机关?”
“用这个。”周裕祈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东西拿出来,“只要把它捏碎,机关就会立马被触动。”
陈调皱着眉伸手去拿,周裕祈却收回手,“这不是给你的,我帮你留着。不止是给你保命,也给我保命。”
“你不给我,我是不会把这东西戴在他脖子上的。”
周裕祈皱紧了眉,“你不去戴那我去。”说着侧身就要上楼。
“你别忘了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监控。”陈调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不给我,我随时都可以把监控交给龚先立。”
龚英随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
脑袋也没那么晕了,只是稍微有点痛。脖子上像被戴上了什么东西,感觉很奇怪。双手仍是被铐在床头,龚英随使劲动了动,床杆很结实,手铐也很结实。他开口叫陈调的名字,但无人回应他。
他的舌舔了舔牙齿,眼睛直盯着墙上的时钟。他不知道陈调去哪了,脑袋里不停地回闪那天陈调和周裕祈在一起的画面,他怀疑陈调是把他绑在这儿和那个男人私奔了,又或许是正和那个男人在床上交媾,甚至有可能就在他的隔壁。
被这样的想法充斥着大脑,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在床上激烈地挣扎起来,后槽牙紧紧地咬着,要把床杆挣断似的。
陈调送完孩子回到家,听见楼上传来声响,他连鞋都没换急忙冲上去。
打开卧室门,见到龚英随正在发狂似的挣扎,被铐着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像笼子里发疯的猛兽,狂暴地在自残。
“你在做什么?!”
只是这么一声,龚英随就静下来了,一动不动地扭头看着他。
等陈调走到他面前,他才若无其事地笑,“老婆,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