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扬了扬手里的纸,显得有些凉薄的嘴巴里吐出几个字:“帮导师送资料。”
如果是熟悉容越的人在这里,必定会万分惊讶这个人居然没立刻就走,而是看了片刻的戏,还回答了一个本该‘关你屁事’的问题。
其实连容越自己也没想到,但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但阮宛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他就随口一问而已,被别人看到干坏事还是多少有些尴尬的,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艰难地拖着行李下了楼。
庆大的男生宿舍位置不太好,夏天的时候就完全被太阳给烘烤着,幸好下来还有电梯,不然光是提着两箱子在闷热的楼道里上上下下,就能削掉他半条命。
但他忘了,还有从宿舍楼到校门口的这一段距离。
庆大不允许非本校生驾驶的出租车和网约车开进校区,也就是说,这段轻装上阵都要走将近半小时的路程,他还要顶着烈日、拖着两个箱子和一个塞满衣服的手提皮袋,痛苦地走完。
“……”
他要哭了,走完得褪层皮吧!
好歹是个有钱少爷,来都来了,还莫名其妙认了个人品很烂的爹,不薅点儿羊毛说不过去吧。
他深以为然地默默点头,掏出手机,在通讯录上翻出一个备注为‘刘秘书’的人,拨了过去。
电话嘟了两声后就通了。
“喂,小宛?”
“是刘秘书吧?是这样的,我在学校里想搬点东西,你能不能开车过来帮我?或者找个其他人……”
他说着说着,一边把手机拿远了点距离,蹙起眉头。
刘秘书那边很吵,依稀有几个‘股价’之类的词汇,对方好像也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匆匆撂下一句敷衍的话就挂了。
“小宛,阮总给你打了半年的生活费吧?你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买啊,公司这边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先挂了。”
阮宛:“……”
希望落空,他望着烫出些扭曲气流的柏油路,心都碎了。
但通常情况下,上帝为他关上一扇门的同时,总是会给他打开一片全景落地窗。
——一辆纯黑的跑车从不远处驶来,像道黑色的冰冷闪电,划破这一方炽烈沸腾的热气。
阮宛眼睛里冒出了光,双手张成了一个大字,招了招手。
作者有话说:
软软:对着越哥唱隔墙花(√)
不会做饭(√)
恶作剧报复(√)
疾病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