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的眼珠子快掉到眼镜片上了。
可是接下来他表现出巨大的行动力,他帮我找了一间单身公寓和一张教工饭卡一辆自行车,体贴的告诉我可以不用每天通勤那么麻烦。
我的头很疼,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拒绝方,现在我更没法拒绝了。
我对何老师说我要休个假,他说太好了,你可以把狗和鸟送过来,让保姆也休个假。
他的态度让我,怎么说呢,无话可说。
我甚至恶意的想我要是告诉他我要带个长腿美女去个海岛钓鱼赌博,他会说什么,大概也会礼貌地说,祝你们玩得愉快吧。
企鹅"群二3{菱溜旧二。3酒(溜*
但是现在我只能去送狗。
我一进门他那个嗅觉敏锐的邻居就带着我送他的狗赶了过来,我猜他买通了门卫,只要门卫上报我的车牌号,他就会出现。
看着他的小混蛋狗把我的秋田按在地上欺负,我一边生气我的破狗没点血性,一边担心我走了他会打我的狗,并把我的鸟烤了。
他说他只是帮我们做个晚饭,他说晚上想吃福鼎肉片,在厨房锤了一下午肉,听着他锤的雷霆万钧,我头都涨了,我的鸟替我骂了人,可是何老师在花园里无动于衷的移栽着郁金香球茎。
他这样当着我的面踩两条船,我的确很不爽。
慕容一定知道我的事,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这是他的情商,我已经受够了那些为我抱不平的叽歪,他永远不会让我不爽,仅限于这种事上。
在别的领域,他依然会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锤完了肉,我们“愉快”的吃完了晚饭,他还做了一道甜食。
我虽然不爱吃也礼貌的问这个叫什么。
他说,蛋清羊尾。
我不想再问下去了。
他还给我展示了他专门订购的新刀,然后说他锤肉锤到手抽筋了,我只能自觉地把碗刷了,然后告辞。
何老师终于站起身,送我出门,一直送到小区大门口。
这条路很长,他又不肯走大路,我们沿着一条灯光昏暗的小路慢慢的走,一路上我们看到两只刺猬,一只黄鼠狼,一只野猫。
“如果你觉得不想继续了,我也可以放弃。”我们一路都在沉默,我还是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他终于停了下来,一脸委屈的低着头。
我也停下来看着他,心脏隐隐作痛。
“我知道,”他依旧语气平静,“我在你的生命里,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可是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
我猜说这个话的不是他的脑子而是本能或者肌肉记忆,连标点符号都是假的,可是我的心脏还是剧烈的抽痛了一下。
“其实从他回来你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并不是我的想法,如果生活教会了我什么,也许就是不要强求我求不来的东西,如果你早一点对我认真,也许现在会不一样,可是那时候我不懂的也太多。我希望不要在很多年以后醒过来,发现我是错的。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做。”他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一些哽咽。
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开始还在努力计算他的真话含量能不能达到1%,到后来我放弃了。
做投资嘛,最重要的品质就是——难得糊涂,过日子当然也一样。
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不起。”我轻轻抱住他,他身上有清淡的茶香,“我错了,我不会对你放手。”
“可是你还是说了,你一直都在想,都在考虑,不是吗?”他的下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就落在我的颈间,我觉得心有些痒。
这个时候,我的大脑意外的冷静了下来。
“只是一小段时间,等我回来,一切都会更好,我爱你。”我说。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的安抚让他也平静了下来,在我身上依偎了一会儿,司机开始不耐烦的给我打电话,我想告诉司机去休个假然后别回来了。
凡事都有代价,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如果这么多年一直享受别人贴上来,我也就不知道怎么挽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