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啊,夫妻嘛,有点子矛盾是正常的,床头吵床尾和,有话好好说,可不兴动手啊。”
“秀秀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啊,你一年也难得回来几趟,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别总板着个脸。”
“是啊是啊,家和万事兴,秀秀一个女人家,既要带孩子还要管家里,辛苦着呢,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
虽然姚秀秀这个人平时是泼辣了些,为人不喜,但闹成这样,街坊邻里的还是得出来帮衬些。
徐文生站在院门口,被街坊邻里的劝和声堵得脸色铁青。
一大群邻居围在周围,七嘴八舌地劝和。
有了邻居们帮衬,姚秀秀变了一副嘴脸,立刻抹起了眼泪,扮成了受害者,尖细的嗓子一扬,哭喊起来:
“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当初不听劝,非要嫁到老徐家,就想着跟文生安安分分过日子,结果呢?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操持家里,还给他养了三个孩子。”
“结果就,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边哭喊边将新鲜的巴掌印展露出来。
“他一年回来不了两次,一回来就对我又打又骂!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评评理啊!我对不起老徐家什么了!”
一听姚秀秀这话,几个邻居更是站到了她这边,连连帮腔:
“是啊,文生,你也太过分了!人家秀秀嫁过来这么多年,一直是任劳任怨的,这么好的媳妇你还打人家,怎么能这样啊!”
“是啊,这个家多亏秀秀撑着,要不早就散了!”
徐文生被这话堵得胸口一阵憋闷,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他向来不善言辞,面对一群邻居七嘴八舌地指责,只能站在原地,握紧拳头,额角的青筋跳动着。
整个人看起来既愤怒又无奈。
姚秀秀此刻心里暗暗得意,偷偷抬眼瞥了徐文生一眼,看着不远处哭做一团的几个孩子,哭得更响了:
“哎呀,我的东东呀,我的乐乐呀,我的娟娟呀!妈妈对不起你们呀!苦命的孩子呀,跟着我这么个没用的妈,被人欺负啊!”
她一带头,几个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邻居们看着这一幕,更加不满地指责徐文生:
“你看看,你把一家人弄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给秀秀道个歉?”
徐文生被这一通哭闹弄得脑袋都快炸了。
他的眉头紧锁,眼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几分:
“你们都不知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唉!”
说着,他一把抓住姚秀秀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
姚秀秀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喊:
“徐文生!你干什么?你疯了!放开我!”
她试图挣脱,但徐文生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开。
街坊邻里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文生啊,你要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姚秀秀边走边哭,声音凄厉:
“徐文生!你这是想干嘛!光天化日的你想打死我不成!”
徐文生根本不理会,只是拖着她往知味居走去,声音低沉而冷硬:
“走!把话说清楚!”
街坊邻里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腹疑惑地跟在后头:
“这是要去哪儿啊?可别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