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体会到了绝望，无论小红是不是他掐死的，但只要上面人的一句话，他都必须死。
那他那么小心翼翼的，也真的很可笑。
小厮还在一旁拱火：“世子夫人，你的决策太对了，我的分析一定没有错，他就是因爱生恨，才会弄死小红，这种人罪大恶极，必须要偿命！”
五牛已经要失去理智，他起的涨红了脸：“你给我闭嘴！”
“难道我的猜测不对吗？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约小红去后花园？”
“我没有约她，我……”
五牛说到一半，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却又沉默了下去。
小厮继续道：“反正你马上都要给小红偿命了，还有什么可觉得丢脸的，你还是把你所做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吧，兴许世子夫人还会觉得你可怜，会留你一命。”
被这么一刺激，五牛彻底崩溃，他怒吼道：“我让你闭嘴，闭嘴，你听的懂吗？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其实你根本就在瞎说。要不是世子夫人相信你，你说的就是狗屁，我告诉你，昨晚我和小红在后花园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把这句话吼出来的时候，他以为会看到小厮脸上出现诧异，但是小厮只是看着苏锦绣：“世子夫人，他承认了。”
怎么回事？
五牛整个人僵硬，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把真相说了出来，无论如何也已经回不到以前了，他只能破罐子摔了：“对，就是我掐死了她，下午的时候，我就把她掐死了，但这都不是我的错，是她逼迫我的。”
“她明明知道我喜欢她，还利用我的善良前前后后给我借了十两银子，我这次去找她，就是要求她把银子还给我，这都是我存在娶媳妇的银子，她既然不愿意跟我，那就应该把银子还我，但是她非但不愿意还银子，还把我羞辱了一番。”
“我一时气愤之下，就失手把她给掐死了，我怕被人发现，所以趁着晚上就把她抱到了后花园，然后把她的尸体扔到池子里，想要大家以为她是被淹死的。”
以前后花园的池子里面也淹死过人，到底是不是意外，根本也没有人在意这一点，所以他也就用了同样的方法我，可他哪里知道自己运气不好，这次苏锦绣不仅要调查此事，他来到后花园的时候，还被人发现了。
他嘲弄得看了一眼小厮：“你说你在后花园看到我和小红时，我真以为你在说谎，我带着一具尸体，你也看不清楚，你的眼神真差。”
那小厮淡淡道：“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是陪世子夫人演一场戏而已。”
“那这个帕子……”五牛的脸色彻底惨白下去。
“侯府所有的丫鬟都有这个帕子，我随便从丫鬟手中拿的，你之所以深信不疑这是小红的帕子，那是因为你心虚。”
小厮道：“你放心吧，世子夫人是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的，她昨天就怀疑是你害死了小红，所以才会找到我给你施加压力，你果然直接就承认了。”
苏锦绣点了点头：“五牛，你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吩咐道：“报官吧。”
原来前面就只是试探，现在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