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海棠呵斥道：“你怎么跟世子夫人说话呢？态度放尊敬一点。”
五牛身体一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世子夫人，他砰的一下跪在苏锦绣的面前，诚恳道：“世子夫人，你能告诉我是谁诬陷我吗？”
苏锦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以她昨天拿到的消息来看，小红和五牛走得最近，且她平时不爱说话，和其他人的关系都很淡漠，所以小红出事，大概率只能是五牛做的。
侯府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一个和小红没有交集的人，不太可能去害她，毕竟任何事情的发生，那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小红只是一个下等丫鬟，且他们又和小红无冤无仇。
但据她调查，五牛是追求过小红，但是被小红给拒绝了，他虽然一向很友好，但人性这东西很复杂，谁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
她看着五牛，声音平静：“是一个小厮看到的，他昨天刚好路过后花园，就看到了你和小红都在。”
“你不要过于紧张，就算你约了她，那也没事，你如实把事情讲述出来就行，我今天来这里，也是想要把此事给调查清楚。”
“如今小红已经确定是有人谋害，我必须查出是谁害了她。”
苏锦绣的语气很平和，她循循善诱，只是想让五牛说出事实而已。
五牛皱着眉头，苏锦绣的语气这么温和，差点就让五牛的思绪乱了，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他给苏锦绣磕了两个头，语气坚定道：“世子夫人，求你明察，我从未约过小红，对于小红的死，我也是一无所知。”
“小的行得正坐的直，我真的是无辜的。”
“起来吧。”苏锦绣淡淡道。
五牛不安地站了起来，他朝苏锦绣看去，却发现苏锦绣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感觉到不安。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有人会看到他和小红在后花园里。
他不知道是谁私底下给苏锦绣说了谎，反正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那人要是真看到他和小红了，也不会说出他们是在幽会这种话，毕竟他们……
海棠提议道：“世子夫人，我还是把那个人叫出来吧，他既然看到了，那就应该站出来把事情给说清楚。”
“嗯。”苏锦绣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个小厮就走了过来，他看上去极为面生，五牛根本就不认识，只是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罢了，他估计是在其他地方当差的。
他看到五牛，就一口咬定了：“对，就是他，我昨天亲眼看到他和小红在后花园，两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现在不肯承认，肯定是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世子夫人，要我说小红的死，肯定和他是脱不了关系的。”
苏锦绣只是微微蹙着眉头，没有对此说出任何评价。
五牛却眼神奇异地盯着小厮，眼神不断的变换着，他明明是可以确定昨晚绝对没有人看到他和小红，毕竟他当时还来回检查了很多次，那时候的确没人，可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也许这个人真看到了他和小红，只是太色太暗了，所以没有看清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