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进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江盈暗喜。
“妾身见过王爷。”
左丘意放下手中的册子,冰冷的眼神扫来:“妾身?”
江盈连忙改口:“臣女,臣女见过王爷。”
“她在哪?”
江盈脸上脂粉浓厚,虽能掩盖住红色孢疹,但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凸起部分,脸颊两侧的肌肤极不平整。
她拧着眉头,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王爷,臣女并非故意要顶替姐姐的身…”
“她,在,哪。”
江盈抬眸,虽然她隔着书桌还有段距离,但还是明显感觉到冰冷的寒意。
意王应该早就知晓她不是江莞,但只是与她保持距离,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剁手指的举动,说明,他还没有掌握事情的真相。
不如主动坦白,编造一个真相,以博他心。
反正,真正的江莞也不会回来,就算回来,那副花脸,也没人会认她。
所以这真相到底是什么,还不是随便她怎么说么?
“姐姐她,她已经去世了。”
左丘意眸中瞳孔微颤,抬眸怒道:“你撒谎。”
江盈摇头,眼泪夺眶而出:“臣女不敢,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六年前,姐姐在祈愿寺与男人苟合被父亲捉住,父亲大怒,将她送往云清山空度余生。”
“我实在不忍心,趁着城门落锁前瞒着父亲前去送姐姐出城,可当晚,那个赶车的车夫就回来了。”
“他说姐姐和她的丫鬟跳车私逃,可月黑风高的,她们二人居然没看到边上是悬崖,跌下去摔死了。”
“车夫害怕我父亲责罚,回来只说姐姐私逃了,民女所说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可找那个车夫问问。”
江盈抹了下眼泪,偷瞄男人一眼,男人双眼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江莞背叛还是因为江莞的死亡。
“姐姐与人苟合实属不该,但是父亲对她的处罚也太严厉了些,出发前都没有给一点盘缠,姐姐为了有点银钱傍身,还当了一块玉佩。”
“臣女实在不忍姐姐受苦,还偷偷的塞了银钱给她,没想到,没想到她都没用的上,就摔进悬崖…”
左丘意突然眉头一舒,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你编的故事,漏洞百出。”
江盈心陡然漏了一拍,哪里漏洞?这段她想了许久,半真半假,甚至连车夫都已经串通好了。
“王爷,臣女,臣女说的都是实话,我与姐姐感情深…啊…王爷,王爷你做什么?”
男人突然抽出长剑,江盈脖间一凉,吓的声音都破了。
左丘意眯着眼,声音冷的让人发颤:“你说她们掉入悬崖摔死,可离京城最近的扶余山,赶车也要两个时辰。”
江盈咽了下口水,动都不敢动:“是…是的,王爷这有什么问题,她们前去云清山,那里是必经之地。”
“可你说了,在城门落锁前送她们出的城,车夫又是当晚就回来了,这时间怎么赶得上?就算他来回时间赶得上,那个车夫又是如何在夜里进的城?”
江盈脸色苍白,本就涂了厚厚的铅粉,这下更是白的吓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