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也意识到方才自己心急说错了话,此刻不再多言。
刘黑子一番讨好的话,郎中这才重新放下医箱。
“剜肉会很疼”,郎中递过来一块白麻布:“你咬住这个,省得咬伤了舌头。”
李二牛犹豫一下,听话地咬住白布。
郎中又往他的嘴里塞进一根木头,说:“一块白布只怕是不够。”
刘黑子和肖氏纷纷别过脸去,不愿看这可怖的一幕。
李二牛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伤口,沿着伤口,血肉被刀子割下,鲜血四流。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呕——”肖氏忍不住跑出屋子。
李黑子闭上眼睛,在心中为李二牛祈祷。
李二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成串的落下。
此刻他多想一了百了地晕过去。
活生生地承受完剜肉之苦。
郎中在他的伤口处抹上草药。
郎中嘱咐道:“切记,伤势好转之前万万不可沾染水。”
刘黑子应道:“好,我记住了,请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郎中说:“这些日子不能饮酒,不能食辛辣之物,多吃些滋补的食物。”
郎中看一眼门檐下的肖氏,转头对刘黑子说:“这草药记得每隔一日便要更换。”
“好嘞,我知道了”,刘黑子应道。
郎中站起身来:“这伤需要好好将养,若是伤势恶化了你再来找我。”
“这几日时刻注意他的动静,若是高烧不退,那就危险了。”郎中面露担忧:“这种伤势,最怕的就是高烧,一旦高烧,便是危在旦夕。”
刘黑子担忧地问道:“若是高烧该如何是好?”
郎中说:“你到时候再来找我,我给他开几副药,至于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看病的银钱是多少?”刘黑子紧张地问道。
郎中看他一眼,说:“看病的银钱已经有人给了。”
刘黑子心下了然,他将郎中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