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在这宅院里,公子最喜我烧的饭,我不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牛婶对自己烧饭的本事颇为自信。
“日后只要来帮厨,就管饭。”
娇圆一听笑了,“那我顿顿都来,行么?”
“行。”牛婶爽快地应着,边说边收拾起碗筷。
“牛婶,我来洗碗。”娇圆抢先一步将碗碟拿在手里跑去清洗。
牛婶满含笑意地看着娇圆的背影,这丫头勤快能干,她很满意。
娇圆回到住处,就累地摊倒在床榻上。
在燕京这宅院里过得可比青雀台苦多了,活多饭少,还没有肉。
不过好在现下吃饭问题倒是暂时有了着落。
她从怀中掏出今日偷偷描摹的《娇圆图》,公子不在书房,寻了个机会,只不过还差一些才能全部完成。
接下去就是想办法尽快描摹完,再绣幅一模一样的。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娇圆不由得心头一热,她将白泽送的玉佩拿出来捂在手中。
公子带着她离开时也没来得及和白泽哥哥说一声,他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不如去找公子说说,看看能不能让她外出去见白泽哥哥。
打定主意后,娇圆铺开宣纸,又仔仔细细地抄写心法。
想保命,就要多抄心法多练功,要为日后离开这刻薄的青雀公子做好充足的筹备。
此时,青雀公子正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没由来地觉得耳朵又烧又烫。
今日春闱张榜,榜首状元竟是白泽,封授翰林院修撰,这让他稍感有些意外。
虽说他早就知晓,白泽在今年的殿试名册中。
可没想到这个隐姓埋名的南楚人还真有些本事。
若不是太子为他运筹帷幄,恐连参加春闱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青雀公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白泽若真心与太子连手——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青雀公子深吸一口气,撩起车帘朝外望去。
虽已是四月天,可乍暖还寒的天气还是给车里带来了阵阵凉意。
此时,一辆马车也正停在翊王府门口。
徐行舟坐在正厅喝着茶等李云翊回府,这小子自从封了翊王后,就难得见他一次。
“怎么还未回来?不是刚传话说已在路上了么?”徐行舟等得有些不耐烦。
“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副急性子。”话音刚落,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个人,正是翊王李云翊。
“身子才刚痊愈,就每日到处乱跑,翊王您这脉可真是越来越难请了。”徐行舟这是有公事在身,每隔两日,就要来给李云翊诊脉,好回禀燕帝。
李云翊这才想起,今日要诊脉,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便轻咳了几声,也不反驳徐行舟,“那就有劳梅山。”便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任由徐行舟处置。
自从李云翊受了重伤,从江州回到燕京,徐行舟就彻底打消了悬壶济世开医馆的念头。
跟着徐老太医,在太医院潜心钻研,一心想要救活李云翊。
功夫终是不负有心人,李云翊痊愈后,徐行舟救治皇子有功,封以太医院副院判,御前侍医。
故隔三差五的便被燕帝打发来瞧瞧李云翊,顺便给他诊脉调息。
徐行舟开好药方,让侍从去抓药。
他又看了看周围还站着的奴婢,李云翊便知他定是重要的事要说,“你们都下去吧。”
奴婢们也是很有眼色,退下之前还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