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沪城有名的富豪,财富首屈一指,江老爷同时还是沪城商会的会长。
家中孩子也是各个成器,女儿都嫁的非富即贵,儿子都事业有成。老大在沪城政府的财政局就职,老二协助打理家中数不清的产业,老三也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英年才俊,不过年轻人比较叛逆,不肯学父兄选好的金融,偏偏要学什么艺术!
江会长在管家和老二的陪同下,正在一项项检查房间的布置。
他之所以答应借出景夜楼,主要是为了自家的产业和老大的仕途。沪城政府软弱无能,如今正在积极拉拢鹰国,希望他们能借兵和武器帮助抵抗樱国的攻打和侵犯,这场舞会的筹办本来就是上面为了讨好鹰国高官而准备的。
“老三呢?”
管家恭敬地回道:“小少爷在楼上休息呢。”
“都什么时候呢,还不起来,昨晚是不是又闹到半夜才回来,赶紧给我拉起来,今天有外宾贵客到,让他收拾清爽点,给我好好招待!真是个逆子,安排什么都不愿意,就知道跟我反着来!”江会长跺了跺手杖,生气地吩咐道。
如今也就这个最小的儿子还没有着落,也是他最宠爱,寄予厚望的。
管家讪讪地应道,老爷骂自己儿子可以,他可不敢附和。
江二少爷替弟弟辩解道:“三弟还年轻,等他成熟点就好了。”
“呵,我在他这个岁数,你大哥都能打酱油了!”江会长不满道,“什么都不会就算了,好歹在国外念了几年书吧,外语总会吧,接待下宾客总行吧!老二,你也别纵着他,该吩咐的就吩咐他去做!”
二少爷笑着点点头,嘴上说是,但心里却不这么想,谁不知道老头子最宠爱小儿子,谁敢真让他干活,只希望今晚的宴会上他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吧。
江淮序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冷静地环顾四周,根据副本的介绍判断目前的情形。
副本叫做景夜楼,应该是副本发生的主要地点,很不巧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景夜楼,他的角色是江家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纨绔小少爷。
景夜楼是江家新建的小洋楼,比江府老宅还要大还要奢华,主要是用来接待贵客,以及供平时玩乐聚会所用,一层是硕大的前厅,可以容纳下百人,周围还有不少侧间,可供临时休息和私聊,二层有各种棋牌室、麻将室、更衣室、化妆室等等,三层则全部是房间,夜深或通宵都可以留宿,房间精致雅致,每天都有人打扫。
从目前看来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舞会,顶多糜烂奢华了一点,但这在任何时代的上流社会都很常见,为什么会成为副本背景?
江淮序从阳台往外眺望,正好看到一群嬉笑打闹的女子从院子里穿过,她们各个做着精致的造型,穿着华丽的旗袍,笑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风尘味非常重,应该是晚上舞会请来助兴的伴舞。
江淮序自己本身就是豪门,通常上流社会自诩尊贵,是不会邀请这些低俗的舞女参加的,这次接待的贵客中还有外宾,就更不应该了,这是一个疑点,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这群人的后面,有几个穿着普通,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看包的形状应该是乐器,其中有一个人竟然是深渊,她竟然也在这个副本!
自从上个副本里沉诗宜提到她很像自己的妹妹,江淮序就多看了两眼,明明他觉得深渊和沈诗鸢一点都不像,可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关注她,也不知道是想在她身上看到另外一个影子,还是想找到证明她们不同的证据。
“她不是刚出副本吗?怎么又进来了?呵,还真是跟论坛上说的一样,都不会累啊。”江淮序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直到他们全部消失在视线里。
他快速地穿戴好衣服,准备下楼,结果刚出门就碰上了管家,“小少爷,您醒啦,老爷正叫您呢!”
江淮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径直朝楼下走去,管家狐疑地望着他的背影,以前哪次见小少爷不是嬉皮笑脸的,而且一听到老爷叫他就会垂头丧气,怎么今天这么淡定?
看来是长大了啊!
江淮序到二层的书房时,江会长正在和老二核对宾客名单,看到他进来头也不抬地继续自己的事。
“鹰国那边?”
“预估外宾会来三四十人,由沪城政府外事局主陪,财政局、教育局、军防部都会派人参加,警卫署负责安保工作,下午就已经来检查戒严了。”
“那餐食?”
“爹你放心,我们特地聘请了沪城最有名的西餐厅主厨,保证让他们宾至如归!”
“商会的嘉宾呢?”
“按您和大哥的意思,只广发了邀请函,没有再特地邀请提示,来或不来都自愿,不过大家听说是沪城政府主办,招待外宾贵客,基本上都来了!”
江会长啧啧两声,这群鬣狗只要闻着味,不让他来都会挤破脑袋进来,反正是他们自愿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和他江家毫无干系了。
“只不过爹,我不明白,好歹我们江家也是免费提供了地方,为什么不让大嫂,还有姐妹她们都来呀?”江二少爷疑惑地问道,这么好的社交场合,父亲和大哥竟然不先想着自家姻亲!他跟着忙前忙后了这么久,结果自己老婆也不能带,害得他被数落了好久!
江会长自然知道自己那些个亲家们都在想些什么,但老大没有跟他直说,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如今只能做好万全之备。
于是他板着脸,不耐道:“是你家媳妇又在多嘴吧?自己媳妇都管不了吗!”
“让你通知她们别来就别来,都对外说生病或有事吧,女婿们来不来随意,但我江家的女儿和媳妇,一个都不许来!”
江二少爷看父亲有些动怒,只得连连应下,每次都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让他去当坏人,这下都能想象得到他那些嫁出去的姐姐妹妹,还有家里的嫂嫂和父亲的那些个姨娘,最可怕的就是他老婆,唉,这下恐怕都要埋怨他了!
江会长看小儿子一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终于压住了以往浮躁跳脱的性子,有了他想要的冷静自持的模样,不由得欣慰,“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让家里的女眷出席,但却邀请了歌舞厅的女子,今晚的舞会是有什么特殊环节吗?”江淮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