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摔得碎、赔得起的气质。
萧颜拨了下头发，眼神温柔望着他：“我比较喜欢手绘。”
一旁谢之骄切了声，仰着下巴，斜眼觑着他：“对，我就喜欢这个什么，明信片。用来写情书刚好。”说完竟然脸红了。
路回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着，恍然大悟。
主角攻是想给主角受表白！
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跺了跺脚，又叹了口气，看向明照临，“明老师，你也喜欢手绘？”
明照临单手有力地撑在摊位桌上，侧身目光投向他，微微摇头：
“我只是想和你一组，路回。”
圣诞集市热闹的喧哗声如海浪般褪去，仿佛天地间只剩那句深沉请求的声音。
路回微微怔愣地望着明照临深邃如海浪般的眼睛。
走上前，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老师，是刚刚分房游戏拼尽全力也只拿了第二，很难受吧？”
“我体会那种感觉，能懂。”
“如果这次能一组，我一定带你拿第一！”
明照临看着肩膀上那安抚的小手。
轻启了启唇，又合上。
抬了抬手指，又放下。
……算了。提前积累实习经验，方便日后竞争上岗。
卡莉挥舞毛笔，一脸肃穆地在嘉宾们身后走来走去，走到明照临身边时，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耐心看着明照临勾勒完最后一抹朝阳，激动地举起他的明信片宣告：“这个人，我要了！”
路回从自己的大作中抬头，看见明照临竟也选了艺术馆那张图。
喷薄的朝阳从艺术馆的尖顶上弥散，相比较原画的细腻浪漫，要更增添了几分力量。
……默默抓起自己的明信片。
现在毁尸灭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看看你的！”卡莉“嗖”地缴纳了他的明信片。
来不及！
他战战兢兢地仰头望着卡莉。
只见卡莉端详着那张画……陷入沉默。
身后的摄影师小李将大炮伸过他的脑袋，终于拍到完整版……
也陷入沉默。
路回仰起头：“小李，你不说话，我很忧心。”
小李：“别吵，我在拍细节。”
路回：“嗯嗯，细节画得怎么样？”
小李歉疚：“报一丝啊，还没找到细节。”
“……”
几秒钟后，卡莉终于露出甜美的微笑，缓缓将路回的画作，怼到其他嘉宾眼前：
“大家猜猜看，这张图上画的是什么呢？”
路回：……
老师，我这是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