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戳穿的路牧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猛地上前一步：“你……！”
的信息素瞬间迸发，是闻不到信息素，但的压迫信息素，还是会让他们感觉到窒息。
然而在那信息素侵袭过来的刹那，路回脖子挂着的圆球里的信息素就被激怒似的瞬间散发出来，从一开始宛若只是在明照临那沾染到的淡淡味道，登时变成了浓厚的烈酒味。
等级的差距直接叫路牧下意识地“夹起尾巴”，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头，因为路回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就猛地后退一步，然后按下了自己攥在手里的按钮。
感觉不到的信息素领域瞬间从其中迸发出来，甚至扫过了这一栋别墅，叫所有人能够感知到信息素的人脸色苍白的同时，也让离得最近的路牧首当其冲，当场就给路回跪下了！
路回愣住，他意识到了这里面可能藏了明照临的信息素，但是这样的压制方式……闻所未闻。
路回看着说不出一句话，哪怕跪在地上用双手撑着自己，还是不受控制地朝他低头了的路牧，有一瞬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
他也是跪在地上，拽着路牧的裤腿，那时候他还喊他爸，他跟他保证，跟他说相信他……
路回摩挲着手里的按钮，忽然笑了一下：“本来还想问你一句我现在变成的，你说的等我变成了后再说的跪下求我呢……现在看来是不用问了。”
路回转身：“一个亿。”
他的声音越走越远：“我算过账了，这么多年，一个亿只多不少，我会还给你的。”
路牧前期的确花了心思培养他的，他不否认。
但在外这么多年，路回只有前半年实在没办法，用过路牧的钱，后来路牧打给他的生活费，他是一笔没动。
“……阿回。”
路回在最后按下门把手时，听见路牧费力喊了他一声。
他微停，却没有停着听他把话说完。
无论是对不起还是那高高在上、好像很有道理的批判，他都不在意了。
……路牧这一跪，对于他而言，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勾销了。
无论是心里最后那点怨气郁结，还是他们的父子情分。就到此为止吧。
路回无视了那些苍白的佣人，坐电梯下到一楼，正要去另一边别墅清点一下自己的东西，就遇见了路闻濑。
路回以前和路闻濑的关系其实还不错，路闻濑那会儿很喜欢追在他屁股后面跑，后来……没有什么别的，不过是彩云易散、人心易变。
但这一次，路闻濑拿着一个大盒子，递给了他：“里面都是你的东西。”
路回稍顿，伸手接过后，清点了一下：“多谢。”
没有多余的话，路回径直越过他朝外走去，路闻濑的手攥紧成拳。
他当然有嗅到路回身上浓烈的烈酒味信息素，哪怕什么讯号都没有，但光是能让一个沾染到这么浓郁的信息素，就无疑是信息素的主人在宣告着什么。
可路闻濑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除非他想让路家死。
他只能上去看看他们那个软弱的父亲，也只能继续和他最爱的哥哥保持距离。
路回走到门口时，就见明照临已经出来了。
他靠在车门上，有所预感地偏头看过来，就和路回对上视线。
路回稍顿，走快了两步，又不出意外地要接受明照临的拉车门服务。
上了车后，路回没提，明照临也就没有问他如何。
这样的分寸让路回有些感激。因为他真的不想与旁人提起自家那一地烂事。
只是在车子沉默着往下滑要开离这座山时，路回忽然道：“能停一下车吗？”
明照临微扬眉，示意丘戢：“靠边停。”
然后才问路回：“怎么了吗？”
路回有点不好意思：“想抽支烟。”
他其实没有烟瘾，只是这会儿心里堵着，说畅快有，说惆怅也当然有……太过复杂的情绪酝酿交织着，他想找个发泄点。
明照临没说好不好，但给路回开了车门锁，也跟着路回一道下了车。
路回靠在路边的护栏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