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不好意思嘛，都是，你问我的私人感情我也会说的。”
路回有点儿噎，扯了张餐巾纸，擦拭嘴唇，道：“和平分手。”
“我和他只牵过手。”
袁彬的脑门上亮了盏电灯泡，捧着脸颊，用种欣赏且慈爱的目光扫来扫去：“我很看好你小子。”
路回：“……”
他以前只觉得袁医生有点不正经，如今怀疑对方快被工作逼疯了，看来网上对于医患关系紧张的评论还是保守了。
袁彬就是个情绪外露的神经病，双眼不移地瞅着路回，夸起他的优点，还明目张胆当起了拉皮条的。
“你没跟我说过你那个前任吗，不过我猜条件也不差哈，毕竟丑的你应该也看不上。”
“现在分手了能走出来吗？”
“这样好了，我给你介绍个朋友，纯爱战士，单身至今，长得那叫一个清纯漂亮，重点是怪有钱的，你这条件没准还能把他钓成个恋爱脑。”
路回吃完碗里的拉面，抬起脸，完全忽视了一大段不着边际的离谱话：“什么时候复查？我下周五的飞机出发德国。”
袁彬：“？”
路回：“？”
袁彬诡异地眯起眼，随手抓过店里的大蒜，开剥，往嘴里一扔：“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啊？”
路回心里咯噔了下。
不等他酝酿借口，袁彬扬起眉峰，摩挲着手机壳边沿，吹了声口哨：“不想说就算了，但你找我问男医院的医生做什么？”
“……”
路回神情自若，佯装着绝非说谎的语气：“替朋友咨询些事情。”
袁彬明知故问：“哦，什么事啊，我这个男医生可能也大概懂一些。”
路回抱歉道：“事关的隐私，我没有权利告知陌生的，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
眼前的袁医生脸上笑意更明显了，他理了理袖口，假动作一流，用手肘将手机推了过来：“这不就巧了。”
“我说的那位朋友刚好就在津海市男医院上班。”
“你想怎么咨询就怎么咨询，可以当交个朋友，毕竟那家伙也未必想跟谈恋爱，怎么样？”
路回不自觉垂下了眸。
在亮着的手机屏上，出现了微信二维码的添加界面，对方的昵称很简短，叫“线条”，头像是只吐着舌头的白色小狗。
还挺……可爱的。
青年喘着热气，再次重复道：“……信息素。”
“你……好香。”
路回着实混乱，先扫视了眼行李箱，完好无损，导师团队的资料复件都在，眼前的不是书呆子最担心的学术小偷。
但不管是有心潜入还是酒店失误，这些好似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发热期的不停夸他的信息素香。
这对于信息素异常的成年而言，简直像被当众调戏一样。
——分明没有味道才对。
路回放弃和陌生的交流，视线逐渐模糊，趁着理智尚在，他半跪着去翻找行李箱的夹层，里面装有常备的无性别抑制剂。
路回先给自己扎了一针，再撑着地板起身，摁着不安分的，将对方的身子翻过去，往白皙肌肤下的血管扎了一针。
全程没有半点网络上弹出的那种擦边小说该发生的情节。
几秒钟后。
这种信息素纠缠在空气中的情况有了好转，以至于路回给手机充上电，抓了套衣服进浴室，全然忘了那股好闻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