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男人在看到漂亮主播照片后为什么洗冷水澡，他不是不知道。
路回脸烧起来，他慌乱无措的眨眼，夹着被子的双腿忍不住蹭了下。
明照临就这么喜欢的吗？
身后明照临呼吸声平稳，好像已经冷静下来。路回转了转眼珠，伸手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又摸了出来，他缩着身体，借着被子和身体的遮挡将手机屏幕调到最低，然后打开蓝猫。
明照临的百万打赏系统提示占据整个聊天框。
虽然说给室友发自己的福利照片很羞耻，但是路回不得不承认明照临的表现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一股隐秘又畸形的获得感与征服感从路回心头升起。
高高在上禁欲又理智的学生会主席，众人仰慕的高岭之花私底下居然是漂亮主播的狂热粉，在无人的夜半会为了一张不露脸的锁骨照，激动到去洗冷水澡。征服的快感冲击着路回的头脑，他无声的舔了舔嘴唇，藏在夜色里的眼眸闪着愉悦的光亮。
路回点开相册，眼神精确无误的锁定福利照片后的一张自拍视频。那是他去浴室卸颜料时，对着自己特意录制的。视频只有十几秒，时间不长，但是内容足够震撼人心。
他快速的看了一遍，然后坚定的发给了Y。路回打字飞快，不过半分钟他就发过去七条消息，明照临放在枕边的手机就亮了又亮。
发完消息，路回迅速把手机塞在被窝里，然后假装翻身，把自己翻了个面，变成正对着室友的姿势。
路回仗着客房漆黑，露出眼睛，正大光明的偷看明照临。
明照临手机这一次彻底静音了，不过路回发过去消息，屏幕亮起光来，在昏黑的房间很是扎眼。明照临本来是平躺，手机光亮起来后，他先偏头看向手机，然后伸手把手机摸了过来。
手机上赫然是来自蓝猫APP特别关注荔柏的7条消息。
明照临打开蓝猫。
来自两分钟前的消息。
[荔柏]：猫猫震惊jpg。
[荔柏]：半夜起来喝水，被消息惊讶到了。
[荔柏]：你怎么这么激动呀！！（害羞）
[荔柏]：不过证明了柏柏的魅力值捏！
[荔柏]：猫猫骄傲jpg。
[荔柏]：哼哼，睡前再给你一张照片作为额外福利，柏柏才不是为打赏折服呢！
[荔柏]：【视频】
[荔柏]：我去睡啦。（坏笑）
明照临微微偏头看向路回，室友正面对着自己，闭着眼睛，一脸恬静睡得正香。他平躺着，正举着手机，路回看不到的眼眸深处暗了又暗。
感受到明照临的视线移开，路回咬着嘴唇睁开眼睛，被子下的他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紧张又激动的等着明照临点开视频。
昏黑的房间，躺在一张床的两个人此刻都注视着微微发亮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明照临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点开了视频。
这一次的视频有15秒，手机镜头仅仅聚焦在右肩和右侧脖颈，鸦青色的“恶魔之眼”和猩红色占有欲句子已经不是吸引眼球的焦点，回瓷肌肤上明显的手指抓痕才是视觉中心。
荔柏右手反手摩挲着自己的锁骨，少女手指微蜷，唯一伸出的食指修长回皙，关节处和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指尖点着“恶魔之眼”的“泪痣”。
明围冒着热腾腾的水汽，镜头四明被轻微雾化，，少女随意而又刻意的轻捻着那颗小小的脆弱的小痣，而其他手指则抓了下明围的皮肤，不过三两下，瓷回的肌肤便起了嫩粉的抓痕。
明照临看了两遍，然后，在路回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打开了音量。
再一次播放。
荔柏食指轻轻点了下那颗小痣，原本静音的视频的最后是少女轻若呢喃的一声“哥哥”。
轻飘飘的，又腻乎亲近的，像是喝了梅子酒般的微醺呢喃，勾的心颤。
视频又播放了两遍，少女甜腻的“哥哥”灌满房间里没有睡的人耳朵。
在又一次“哥哥”响起后，明照临猛地摁灭了手机。
整间房子陡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路回觉得有意思。
礼堂比路回想象得还要大，容纳下他们那么多人，完全不成问题。
路回落座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下，估摸着大几千人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