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感觉到了被单的温度,一具温暖的身体就在他的身边。
她的体温,味道,触感…如同扑面而来的狂风骤雨,猝不及防地席卷了他的感官。
他猛地坐起身,掀开了被子。
少女如猫般趴在床上,发丝垂在她白皙半露削肩上,半睡半醒间,她发出一声慵懒的咛喃。
睁开眼,才看到身边坐了个影影绰绰的男人身影。
姜宝梨一个激灵,身体条件反射地一手臂挥了过去。
听到一声沉沉的闷哼。
姜宝梨连连后退,退到了床边,大喊道:“你谁啊!”
“这是我的房间,你问我?”
这熟悉的低磁嗓音,姜宝梨皱眉,不确定地问,“大变态?”
问完才发现嘴巴漏了风,连忙改口,“司、司渡学长。”
司渡伸手过来,拧住了她的右边脸颊肉,顺时针一阵狂拧,疼得姜宝梨又骂又叫——
“放手!”
“啊啊啊啊痛!”
“大变态,放手啊!”
司渡发泄够了,这才松开手,冷道:“你也知道痛。”
她揉着脸颊,借着窗边幽冷的月光,这才注意到他胸口有包扎过的绷带,似乎浸了血。
而她手背上也有一点黏糊糊的血迹。
刚刚,碰到他的伤口了。
姜宝梨摸黑想去床头墙边开灯,摸到开关了,却听他说:“我没穿衣服。”
她没有按下去,不爽地说:“你也怕被人看吗?”
“不怕,但为什么要给你看。”
说完,司渡站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姜宝梨看到他窄腰宽肩的双开门身材,肌肉线条流畅如文艺复兴的优雅的神明雕塑。
姜宝梨甚至看到了他的大柱子。
啊啊啊啊。
呸呸。
长针眼。
她立刻移开了视线,怪自己视力太好了。
倏而,灯光亮起来,不是一瞬间晃瞎人眼的亮。
缓缓地,有层次感地变得明亮…
姜宝梨看到他从衣帽间回来,身上穿了件半开半敛的黑色睡袍,硕大的胸肌像两扇装甲门,贴在他身上。
男人很喜欢用“骚”这个字来形容女人。
但姜宝梨觉得,此时此刻,面前这个男人才是个会勾引人的“骚货”,不仅身材爆炸好,长得还特别妖。
就算姜宝梨知道他是个大变态,平心而论,也无法对他这么绝的身材和脸庞,产生半点厌恶情绪。
司渡走回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手里拎着拿着绷带碘酒和消毒水。
“管家让你睡这里?”
“是啊。”
司渡盘算着家里的佣人体系是不是都该进行一次大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