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昭的存在,丁盘是知情的,早在他被公司分配成为和白的经纪人后,和白第一时间找到他袒露过实情,对此丁盘还小小震撼了一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和白这样一张冷淡的脸,居然还能吊到如此恋爱脑的金龟婿。
当然也称不上多富有,据他了解,顾昭只在附近最为热闹的街区路口开了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规模算不上多大,只占了两层楼。
丁盘曾经跟人组局去那里观摩过一次,酒液的醇香气息跟汗臭味夹杂弥散在空气中,熏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此后再也没有去过。
他带着“你究竟是看上人家哪点”的疑问前去找和白讨教。
和白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
丁盘想,算了,他现在看和白就像在看自己失散多年失而复得的儿子,儿孙自有儿孙福。
而一边,和白才刚打开手机通话记录,一点点划着往下看。
整整十一条通话记录。
哦豁,完蛋。
像顾昭这样小鸡肚肠的男人,他的腰估计马上就不能要了。
所以……他专注又无奈的看着红色通话键,现在打过去还来得及吗?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和白忙着思考没有抬头,他的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阴影,脚步声紧跟着停了。
“白哥。”
头顶有人这么叫他。
和白循声抬头,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薛乃欣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随后马不停蹄的关心道:“昨晚睡的如何?”
她余光扫到了坐在和白身边此刻正在低头玩手机的丁盘,压低声音,斟酌字句道:“没有人前来打扰你吧?”
向来爱听八卦的丁盘也不玩了,他伸长了耳朵,将身体不着痕迹的往这边一挪再挪。
薛乃欣眼尖的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故意打趣道:“黎张那孙子,没有前去祸害你吧?”
她腰杆挺着,神色激昂的,看上去很想去做黎张的奶奶。
本来只有一双眼睛放在和白身上,现在倒好,又多了一双,他们一左一右将和白夹在中间,空气也莫名多了几分紧张感。
和白说:“并无大碍。”
这句话主要是说给薛乃欣听的,他话音刚落,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性质不太罢了。
和白这才想起来今早起来看时,莫名在床头柜上从中间裂成两半的玉佩,他按照约定将它从口袋里拿出来物归原主时,语气还带着浓浓的歉意。
“它不知是何缘故,突然就在半夜裂开了,倒是可惜了这么一块好玉。”
薛乃欣却并不这么觉得:“都说玉莫名裂开是在为主人挡灾呢,只要人还活着,那比什么都要重要,这玉再贵重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件器物罢了。”
和白点头:“薛小姐很具有悟性啊。”
后者经过他这么一夸,再抬眼面对冲击力巨大的一张俊脸,突然就羞红了一张脸蛋:“我也不过就略懂个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