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临从雪色朦胧里走来,黑色大衣配无框眼镜,个高腿长,气场让人不敢接近,为了拖走岳川还特地戴上皮质手套。
祝京儒第一眼就看见他,酒吧门口的小花园是玻璃天窗,下起雪氛围感十足。
祝京儒坐沙发那小腿有个人形挂件,黄琛之前帮岳川把外套穿上,围巾绕了半张脸,姿势格外超越人类的极限。
岳川半跪半躺着就是死死抱住祝京儒不放,直到柏青临脚步停下。
“谁都不能拆散我们……”岳川嘟嘟囔囔的这句话被柏青临听得一清二楚。
祝京儒喊了声,“柏哥。”
“嗯。”柏青临居高临下睨着岳川,瞳孔漆黑古井无波,并没有把注意力多分给祝京儒,他直接弯下腰掐住岳川后颈,力气相当大,迅速把人拽起来一半。
祝京儒看见柏青临头顶微微融化的雪,水痕滑落在鼻梁,骨相也生得好,那股熟悉的气味,烟草味和淡香混杂,似乎抽了根烟才来。
岳川醉得不轻但求生欲在,感觉快被人掐死,棒打“鸳鸯”棒打到恨不得他死,一下子悲从心来,松开手痛哭。
“你打我吧,千万别打我初恋——他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
围巾围住半张脸的岳川指着祝京儒想努力自己站起来,可惜话音刚落就被堵住嘴。
柏青临收紧两端,脸上没有表情相当平静,手上却透着股狠劲,用围巾将岳川的嘴绑得严严实实,确保人还能呼吸。
旁观这一幕的祝京儒像发现新大陆,指尖摩挲沙发,看见柏青临不经意暴露出的另一面,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侵略性作祟,与冷淡的脸形成反差。
祝京儒没敢继续细想,因为柏青临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目光深沉扫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圈,怪让人招架不住,嘴上却不咸不淡说了句场面话。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祝京儒腿发麻站不起来,“岳先生挺有趣。”
柏青临道,“酗酒挺没趣。”
祝京儒先前也喝了不少,此刻只能老老实实装乖。
柏青临扯着醉醺醺的岳川预备离开,想起事才侧头居高临下俯视了一眼坐在沙发那祝京儒,两个人距离蛮近,“病了就少喝。”
祝京儒被这几个字砸得眼冒金星,大气也不敢喘,酒精熏烫的头脑不顶用了,空气都仿佛变热了,他一下子走神,再抬眼柏青临已经手拽岳川衣服转身。
人快走出花园,祝京儒没理由继续害臊,冲动就冲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