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默契配合,潇潇站在屋檐,防止鬼跑出去,同时站在高处,帮夏玉澜找出妖,夏玉澜则是穿梭在百鬼中,似道锋芒毕露的银芒,杀除潇潇寻出的妖。
那身不染凡尘的派服,早已沾染黑血,甚至面容都染上灰烬,红光之下,净如冰莲的人,宛如修罗,挥剑间隙,结下印标记在妖身,确保在黑暗中,也能让灵剑找对人。
楚若颜和沈公子被带到喜房内,鬼司仪不怒反笑,她拾起白绫拖地那端,手一握,白绫一瞬又成了红绫。
不容楚若颜拒绝,她将红绫塞回她手中。
鬼司仪道:“良辰未到。”
沈公子与楚若颜坐在喜床上,握着红绫两端,红帐挂在头顶,屋里是一条从门口延伸而来的纸钱路,鬼司仪沿着那条路走出去,带上门。
屋里的红烛摇曳着,两人的影子映在贴着红喜的窗上。
“沈公子,我们要出去!”
沈公子万分歉意道:“抱歉让姑娘经此一事,待这事一过,我便同你和离,日后你就自由了。”
楚若颜愣住。
他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有些东西,他看不见?!
“沈公子,刚刚可有看到外面发生的事?”
沈公子:“看到了,我爹他死了。”
“!!!”
可以见到?
沈公子痛苦的咳了两声,一口血又涌了出来:“冲喜这事,本就行不同,剑走偏锋。”
“不、不,是行的通的。”楚若颜磕巴道:“我们一起出去。”
只要能从这里出去,沈公子就能活下来。
原书里冲喜,杀了的是喜鬼,而不是鬼司仪,鬼司仪当时也在,她被谁赶跑了?
那次,沈公子多活了一周,这次是不是只要出去了,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可是,白绫又成了红绫
楚若颜着急道:“方才,你的纸人掉进了火里,门开了,只要、只要你爹和你的纸人,把所有她做的纸人都丢进火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她也不确定,但是他们总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沈公子望着窗户,那鬼司仪红唇勾起,站在打开的窗前,盖头掀开搭在头前,正望着他们。
是一张被水泡过苍白的面容,是个长的及其美丽的女子,两道透明的泪挂在脸颊。
她说:“他们都要她死,被挑了手脚筋,遭人背叛,受人蒙骗,沉入湖底,祭这场冥婚。”
楚若颜在盖头里听不见,她逐一分析着,还在劝着沈公子。
“沈公子,桌上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