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部分触须涌上双手,故意释放出更多的粘液。滑溜溜的液体流淌在手心和指缝间,让楚怆然握不住枪柄,顿时被藤蔓夺走了武器。
这些触须爬进了他的衣领,扣得严密整齐的扣子被坚韧的藤蔓硬生生撑开,露出雪白的锁骨。
贪婪的藤蔓一边从上方的领口钻入,一边从下方的裤腿钻入,浑身上下都流淌着潮湿的粘液,肌肤上传来麻酥酥的痒意。他眼尾泛红,呼吸变得急促,有些颤抖地站不稳身子。埋入地面的根须弥漫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在不大的密闭储藏室内,让人心头燥热,压制不住源自身体的本能。
楚怆然用余光望向跌落在地的手枪,俯身想去捡起。然而他刚一弯腰,一旁的藤蔓就迅速缠绕上纤细的腰肢,把他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被迫维持着两块软肉上翘的姿势,做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触须席卷上软肉和两腿之间,隔着粗糙的布料来回舞动。
微风吹过被粘液弄潮的衣服,让他身下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空气也在抚摸着他的肌肤。
藤蔓强行撬开他柔软的唇瓣,然后钻入了一条细小的触须。这条触须虽然十分细小,但是上面覆盖着更细密的绒毛,在嘴里肆无忌惮地搅动着,无法吞咽的透明津液沿着嘴角流出,顺着后仰的脖颈,一点点淌过喉结。
血手似乎也受到空气中的气味影响,竟然和藤蔓“勾结”起来,小心翼翼地割破他的衣裳,一缕缕地扯了下来。
这是什么诡异的植物,怎么如此变态?
“咯吱——”
储藏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男人走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陷入昏厥的npc。他闻见储藏室里浓重的气味,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大好春光,“没想到我的爱宠这么喜欢‘小白兔’啊。”
“救、唔……救命!”楚怆然喘息着望向对方。
男人向他走来,但是藤蔓却如护食的饿狼般阻止他的靠近。他不高兴地皱起眉头,阴沉着脸色,喝令道:“停下,你这个连主人都分不清的蠢货!”
藤蔓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反而更加汹涌地对他发起攻击。
男人彻底怒了,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将其中的液体滴落在藤蔓的根须上。根须马上冒出白色的浓烟,金属转眼间被溶解。
嚣张的藤蔓瞬间怂了,乖乖地放人,然后缩回到原本的大小,钻入地下,消失不见,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那股奇怪的气味。
血手终于恢复正常,护住跪坐在地上衣衫褴褛的楚怆然。
“什么玩意?真好看!”男人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血手,颇想把它纳入自己的宠物。
头脑重新清醒下来的楚怆然一把扯过货架上的白布,裹紧了身子,把自己遮挡地严严实实,只留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他打量着男人的举动,装出乖顺的模样,“主人要是喜欢,可以试着摸一摸哦。”
不明意味的话语宛如羽毛拂过男人的心头,让他自然而然地软下了态度。
“好了,别哭了,我刚刚不该把你一个人仍在屋子里的。”男人看着他脸颊上的泪痕,内心竟然荒唐地泛起一抹愧疚感。
楚怆然微微低垂下头,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轻轻颤动着,“主人是不喜欢吗?明明刚刚还夸赞好看的。”
“没有,好好,我摸我摸。”男人像是中了美人的蛊惑,忍不住朝血手又迈进几步。
他抬手触碰上血手长长的尖锐指甲,指腹立刻被划出了一个细小的口子,但是实在太过微小,甚至连感觉到的一刹那疼痛都好似错觉一般,殊不知自己的血已经被血手悄悄地吸取着。
楚怆然见计划达成,便也不再装了。他轻蔑地站起身,朝杀人狂露出厌恶的表情。
男人骤然回神,气红了脸,一拳朝他打来,却被血手缠住了动作。
“你知道为什么抽血会有最高上限吗?”楚怆然冷冷道,“刚刚那么多的杀人手段里都没有提到这个,真是为你感到可惜。当然,你可能并不屑于这种有些耗时的做法,因为普通的伤口确实不碍事,不等血迹流出多少就会自动愈合,但是血手不一样,它可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抽开体内的血液。如果形容的话,它就像一个大马力的抽水机。”
男人对楚怆然的话嗤之以鼻,旋即感到身上阵阵发冷,体温由于失血过多开始下降。
“这种毫无痛苦的慢性死亡很是优雅,不是吗?”楚怆然捡起手枪打穿了男人双脚的脚筋,然后俯视着他,缓缓低语道,“既然你对死亡有这么深入的研究,应该也很喜欢这种死法吧。”
男人站不起身,跌倒在地,头一次在别人的目光下嗅到了恐惧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