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着手替他把脉、看瞳孔的状况后,她悬在胸口的忐忑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虽然她不懂解毒,但至少可以让他的伤口得到妥善的处理。
这是最基本的,但她却在慌忙中乱了阵脚,她实在是「有辱师门」啊!
拿起简易医药箱,咏儿正打算帮他清理伤口,却发现屋子里连一滴水也没有。
怎么办?他的伤口还残留着毒,如果不清洗,包扎也是枉然。
「这……要上哪取水呢?」取出手电筒与木桌上的陶壶,她瞥了瞥烈竹逡,又瞧了瞧在夜色中随风张牙舞爪的高大林木,犹豫着。
咏儿缓缓地推开门,脚步才踏出,一声狼嚎突然响起,更添此时的诡谲气氛。
呵!这下可好了,她和烈竹逡都会死于非命。
「救命啊!」听着那让人发毛的叫声,咏儿才想缩回身子,一抹雪白身影已往她倏然袭来。
「完了!」她惊骇地遮住眼,随即被扑倒在地,还来不及挣扎,湿热的粉红大舌已热切地舔上她俏白的小脸。
「当归!」咏儿既惊又喜,这一回可是与牠做了个超亲密的正面拥抱。
「噢呜!」蹭着她的身子,当归似乎庆幸着自己的好运。
「你知道哪里有水吗?咱们去取水。」
「噢呜!」轻扬爪子,当归雪白的身影敏捷而骄傲地引领她向前,成了咏儿最好的向导。
看着那纯净雪白的身躯,咏儿心头涌上了无限感慨。
谁说禽兽不如人?眼前的这一头狼就拥有一颗比人还纯净的心灵!
吸着空气里沁冷的气息,她庆幸自己并非十足地「带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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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取了几趟水,咏儿终于将烈竹逡的伤口清洗干净并做了简单的包扎,为了怕伤口发炎,她还特地喂他吃了些放在大背袋里的消炎药。
一待忙完,她就着微弱的手电简灯光,在当归的作伴下祭饱了五脏庙。
一吃饱,她便枕在当归暖呼呼的身上,守着烈竹逡。
就这样,咏儿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时辰,不知是担心烈竹逡,还是姿势不良,总之她睡得不是挺安稳。
在第三次由当归身上滑下直接睡在冰冷的地上后,她终于醒了。
虽是七、八月天,她却有点冷,抱着双臂转向烈竹逡,正想探探他额上的温度时,一双有力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小手。
「你……醒了?」感受到那双手的温度,咏儿的心不自觉地怦怦跳着,下意识想挣开,却被他握得更紧。
「咏儿……妳究竟是谁?妳的家到底在哪里?」松开手劲,抚着咏儿娇柔的脸部线条,烈竹逡不禁瘖哑低语着。
当那双寂寞而深邃的眸光随着他沉稳的气息,冲击着心底最深处时,咏儿胸口一紧,竟就这么恍神了。
「你……你真想知道……」讨厌、讨厌,她干嘛口吃啊!
心跳在他的凝视下跳得飞快,抚着胸口,咏儿只知道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在胸间窜动。
口好干哦!下意识舔了舔唇,咏儿想起身去倒水,却好死不死地被当归绊着,结结实实地倒入烈竹逡的怀里。
「小心点!」虽力持镇定,但烈竹逡深沉的眸光隐不住炽烈。他彷佛醉了,醉在咏儿水眸漫灿的慧黠眸光里。「咏儿……」
单手眷恋地抚着她嫩白的脸颊,在两人还来不及意会下,烈竹逡的唇已轻轻地贴在咏儿软软的唇瓣上。
感受到他唇畔的炽热,鼻息间揉着两人温切的气息,咏儿的思绪被震得好远、好远。
烈竹逡的吻很轻,唇很软,一切的动作都是轻轻柔柔的。
他带给她的感觉就像春天的风抚过漫天青草,是一种无尽的舒畅清冽。
在那双唇反复的汲取掠夺下,咏儿的手缓缓攀上男子的宽肩,那亲密的贴近,皆让两人满足地逸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