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今天天气很好,你看到了吗?」微哑的嗓音落在最後一句低不可闻的轻叹。
每一次撒完骨灰,心便多痛一回,无论他喊得多重、多用力,心里的痛却未递减半分,仍给他撕裂般的痛楚。
纵使他的脸上有著挥不去的郁闷,这却是他宣泄心头怨愤的唯一做法。
风声、海声、海鸟啼声、侧枝索微微的磨擦声交织成动人的海洋乐章,偏偏他却无心体会。
呼啸的海风在耳旁掠过,他坚信康澄心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展阙暐望著他的背影,待他平静後,拍了拍他的肩头,给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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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北台湾,一个初康复的病人却对著窗口生闷气。
「心丫头,你开门啊!你才康复,不能生气知不知道?」康义远徘徊在女儿的房门口,语气有著说不出的束手无策。
「不听、不听!」手术後她便被送到宜兰的姑妈家休养,一回到家,她就被家中高挂的白灯笼给吓去了半条魂。
追问之下,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了天下
推掉了父亲的好意,康澄心依著上次到垦丁的路线,再一次来到了她所怀念的地方。
下了观光巴士,海天一色的海景,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她的胸口瞬间涨满了感动的喜悦。
转过狭巷,她走入一道婉蜒的石板路,「betepo」几个洒脱依旧的大字与海绿色大屋映入眼帘。
不假思索,她熟稔地钻进了贝壳花园,有股想看贝壳的冲动。
可爱的小土堆一个个整齐堆在眼前,康澄心却一眼看到了那属名「遗忘」的新小土堆。
康澄心缓缓蹲下身,看著牌子上的日期,她突然有种挖开小土堆的冲动。
手无意识地轻轻拨开软软的土,当她的指停在微露出的贝壳上,康澄心感动得久久无法自己。
埋在土堆里的贝壳露出光滑润白的表面—是她梦寐以求的「海心」!
一滴滴眼泪落在拨开的土边,康澄心难以自制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好感动,楚梁帮她找到真正的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