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不是小数字,再加上我爹之前欠的……”提起银子,她更沮丧。
“那一点小钱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她当然知道他有钱到根本不会把那些白花花的银两看在眼底,只是对穷困的她来说,听来着实讽刺。
她叹了口气。“你真的不值得为我花这么大一笔银子。”
“值不值得在于我,不在于你。”说着,他没好气地问:“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个一般小女人,向我撒撒娇呢?我既然要了你,把那些银子当是我给你爹的聘金也不为过,不是吗?”
他无奈的语气让她心头一颤,能遇上这样呵宠她的男子,对她而言,简直像做梦一样。
“芸儿,你若再拒绝,我的心真的会痛死。”抓起她的手压在他的心口上,他苦笑开口。
感觉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由她的手心重重传至她心里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被他这般傻气的动作重重一扯。
她不要他为她心痛!
痴痴望着将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男人,她放心地靠在他的肩头上,妥协轻应了一声。
是妻或是妾都无妨,她已决心将此生托付予他了。
“谢谢你!”这一切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根本不想再拒绝。
“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
怔怔傻傻地盯着他充满爱怜的举动,她放下所有的坚持,再难克制地枕在那让她感到安心温暖的怀抱。
垂眸看着偎在他怀里的女子状似撒娇的举止,余夙廷暗松了口气之余,心里荡漾着一股甜蜜,若她愿意,他很乐意宠爱她一辈子啊!
(1)
除了在“尽欢坊”的住处外,余夙廷在城里还拥有座小院落,只要被老爹追杀,他便会躲来离余府极远的小院落避难。
院落远离尘嚣,即使主子不在,还是留着批仆役和丫鬟在院落里看顾、打扫着。
所以就算大半年没回去,屋子还是打理得有条不紊、干干净净,所以他并不担心丁喜芸没地方住。
他这也算是狡兔三窟,除了极少踏进有着家人的余府,其它两窟皆是随他兴致所至,高兴住哪就住哪。
为此老爹大不爽快,却也未曾见他硬逼自己住哪。
余夙廷心底明白,让老爹最不爽快、碍眼的,其实是“大贼窟尽欢坊”,他老人家恨不得封了它,让它永无开张的一日。
想起那形容,余夙廷忍不住笑出声,他记得丁喜芸初见他时也说他是吸金恶鬼。
“笑什么?”跟着他来到他口中所谓的“小院落”,丁喜芸不解地问。
“我想起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的话。”
“我只记得那晚,我误把你当成轻薄我的醉鬼打了一顿。”以为他将这事当笑话,她尴尬哝了句,每每想起这事,她心里只有难为情与愧疚。
“我也记得,因为你痛扁我的举动,我才认为你符合我爹口中的悍妻标准。”那一个误会让他跟着失笑出声。
他的笑让她纯净粉颜尴尬的染上红晕,她会悍是因为情况必要。
瞅着她不自在的神情,他不疾不徐地又说:“知道你没想象中那么凶捍,我还想好好调教你,以求符合我爹的标准呢!”
“我不知道你……喜欢凶悍的姑娘?”那为何不娶那个将军的女儿?她闷闷的想却不敢问出口。
“我爹是为了治我才要我娶悍妻,我是为了别让我爹烦,我才想娶焊妻。”他夸张的打了个哆嗦,说出这诡异的因果。“后来我遇上你,深觉你有成为焊妻的能耐,自然缠着你不放,现下我爹没法刁难我,说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静静听他说着,丁喜芸苦笑,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应该没有姑娘会被他这一番话给感动吧!
“你也别怕我爹会不喜欢你,我想你们两个一定会十分投缘才是。”
“为什么?”他的自信让她不解。
“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尽欢坊坊主是吸金恶鬼,正巧,我爹也这么认为,他总说尽欢坊是大贼窟。”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会意地噗哧笑出声。“难怪他一天到晚要封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