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瞅着他一副轻率、轻浮的笑脸,丁喜芸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撼。“你、你是‘尽欢坊’坊主?!”
几番巧遇他的画面在脑中快速掠过,她压根没想到,“尽欢坊”坊主居然会如此年轻、俊逸……
彷佛无视她错愕的表情,余夙廷仍维持那一贯轻浮的微笑。“没错!我就是‘尽欢坊’坊主,而且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你爹立据的那一刻起,你已经是我余夙廷的女人了。”
尚未从震惊的思绪回过神,丁喜芸的心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是耳背吗?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我刚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所以不要妄想离开。”他笑着开口。
“我才不要当你的女人!”她坚决反对,下意识想找地方逃。
“别忘了,你爹欠我一百两。”笑觑着她慌张的反应,他拿着立据,不疾不徐提醒她。
“你……你好卑鄙!”丁喜芸气得浑身发抖,却拿他没办法。
单据上的确有她老爹的名字及手印,她已被拿来抵当输掉的一百两。
像是毫不介意被她怒骂,他莞尔一笑。“我不妨明着说,正巧我爹想逼我娶个悍妻治我,不如你这‘抵押品’就顺理成章嫁给我,如何?”
他不希望自己的未来被老爹掌控,反正迟早得娶妻,至少得娶个他看得顺眼的、还算喜欢的才成。
丁喜芸不可置信地圆瞠眸,他这理由荒谬得可以,谁知道他这富家公子爷是不是存心轻薄她,说要娶她,说不定实地里是要她卖身陪睡,她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哩!
“你休想!我死都不会嫁你!”她紧握拳,不让人发现她内心有多么脆弱、无助。
“别忘了你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他浓眉一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想赖账?”
“我没说不还。”
“一百两不是小数目。”
“我可以还!我很会绣荷包,荷包生意不差,城里很多贵夫人都喜欢买我的绣品,只要给我点时间,一定能把钱筹给你,不会赖账的!”她急切地保证。
“绣个荷包能赚多少银子?你要绣多久才能赚足一百两?”轻扬浓眉,他语带淡淡嘲讽,无法认同她过于天真的想法。
“我知道绣荷包不能赚多少银子,但请你给我个期限……求你了!”她咬了咬唇,低声下气地哀求。
瞧她娇小柔弱,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但骨子里的性格却又倔又傲,他扬了扬唇,认真思索该拿她如何是好。
不知他内心想法,丁喜芸忐忑难安地等着他的答案。
他酌量着,脑子转呀转的,眸光不知怎么的,竟落在她软嫩的唇上。
真怪,她脸上脂粉不施,连唇上也没半点胭脂的颜色,但那饱满润泽的天然唇色,却诱引着他犯罪。
盯着她的唇,脑中蹦出个想法,不偷个香实在可惜……他嚅了嚅,想象贴上那点红唇的感觉,在心里的渴望与想象支使下,他不禁又想对她使坏。
“你过来亲本爷一下,我就答应你的请求。”余夙廷恶劣地点了点自己的唇,用充满挑逗的眼神看着她。
(2)
他提出这样露骨、轻佻的提议,教她红了眼眶,感觉受到屈辱地咬住唇。
“我不要!”
“要不,让本爷亲你一下也行。”暗暗觑着她可怜兮兮的反应,余夙庭明知道自己过分了些,但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你、你……”红潮迅速漫开,她圆瞠明眸,更加认定他是个无赖。
“别你呀我的,真婆妈。”他毫无预警地向前跨进一步,俯首重重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原本他只是想知道,她柔软的唇吻起来是什么感觉,没想到,当两唇相触的那一瞬间,一种莫名的兴奋在他胸口翻腾、叫嚣。
她的唇又香又软又甜,诱得他抑不住伸出舌尖,浅浅探向那饱满的唇瓣,确定那美好的滋味不是错觉。
他一靠近,属于他的热息瞬时拂上双颊,她瞬间一僵。
当他的唇贴上,诱惑的舌尖轻扫过她的唇,霎时,她的脑中轰地一声巨响,惊得她回过神。
他、他他……居然吻她?!
这可恶的无赖居然真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