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去解他扣子,避免触碰到他身体。
一点点解开,看见他缠着白纱布的腹部和肩膀。
刺鼻药味随着起伏的胸膛一并?袭来。
她看到这两处伤口愣了愣,很?快收拢心绪,拿起湿毛巾去擦拭他脖颈胸口,一路蜿蜒而下。
屋里的呼吸似乎都克制地放轻,灯光将?他紧致的肌肉线描出清晰轮廓,人鱼线藏在白纱布下。
随着她手移动,他起伏的频率越来越高。
起初她以为是他身体有些别扭,抬眸看过去时,才发觉是他无声地哭了,忍着气音带动胸腔隐隐震颤。
他眼神避了下。
夏知?瑶装作没瞧见,转头重新打?湿毛巾去擦拭他手臂。
擦到右手臂,沿着肱二头肌一路到手腕,骤然看见他手腕上那道自杀留下的疤痕。
刀划破人手腕,过多?少?年都消不了。
这就是自杀的代价。
恍惚间,她意识到跟她有纠葛的两个男人身上都有这个疤痕。
一时竟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是她太衰,还是命运太爱捉弄人。
“怎么了?”程北谦忽然开口,眼角的泪已然消退。
“没怎么。“
夏知?瑶轻轻握着他手腕,擦拭完后又去擦拭他掌心。
放下他手腕时,敏锐察觉他手指勾了下,沿着她小手指滑落,然后安安分分落在床上。
她抬头看他,他这次没闪躲眼神,径直看着她,眼神含着显而易见的期盼。
夏知?瑶率先收回?视线,准备给他擦下身。
这就有点犯难了。
程北谦适时说:“要不我自己擦吧。”
他刚起了身,腰部便牵扯的伤口泛疼,眉心不自禁紧蹙。
“我来吧。”
又不是没见过。
夏知?瑶褪了他裤子,眼观鼻鼻观心去擦他双腿。
她真的是毫无邪念去擦他身体。
这么多?年她很?清楚自己对?程北谦的感情,除了恨毫无一丝其它情愫,自然不会对?他的身体意动。
但程北谦身体却很?诚实,当她擦到他大腿根时,他身体立马起了反应,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可以了,就这样吧。”程北谦强忍着伤口疼痛,麻利地给自己穿上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