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领厉思永来到一个豪华的大房间,魏牟等人已在,正兴高采烈地交谈着,见厉思永进来,忙着招呼。
罗烈看着厉思永笑道:“到底是后生可畏啊,我等都喝了两壶茶了。”厉思永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之极。
夏湘伍见他愈是脸嫩,愈是不饶他:“贤侄呀,鼓捣这么些时间,一箭中了几雕啊?”厉思永心想,在这种场合,也没有什么好怯的,你愈是怕,愈是有人调笑,于是胆气一壮,嘿嘿笑道:“惭愧惭愧,只不过一箭三雕,其中有一只雕儿还不过是受了点惊吓,比起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来,差的远了。”
“哈哈哈哈,思永高明,高明!”也不知是说他“箭”高明呢还是指他说话高明,抑或两者都有?
已是无人去追究了。
众人玩的新鲜刺激而又十分尽性,真是饿了,均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起来,尽管吃的也是平时吃过的山珍海味而已,今天却感觉味道要鲜美得多。
吃完饭,早有侍女递上香巾擦嘴,捧上香茶漱口。
回到客厅喝茶,刘顺安、罗烈和夏湘伍三人告假去见各自的小蜜,说是近来比较忙,难得来一次,如此如此。
剩下魏牟和厉思永,他们前面的一张大茶几旁跪着两位布茶的盛装少女。
魏牟好整以暇,悠闲地喝了两杯少女递上的香茶,咋咋嘴,似乎陶醉在茶香当中,实际上却是竖起耳朵,听取厉思永的动静,看他提出什么要求来。
厉思永其实内心正在反复搏斗,不知道自己想提出的要求合不合适,便籍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思考,好象并没有想到那些事情。
魏牟久不见厉思永说话,已耐不住性子,问道:“思永,你这名字起得好,可不能反过来作永思呀,你不要说你忘了先前的比赛了哦,干脆点,说吧,你要什么?反正这半天你对我的这点家底也了解透啦。”厉思永心中暗叫惭愧,大方地说:“魏叔的家底我真不清楚,暂时也没有兴趣去弄清楚,倒是对几位刚认识的女孩儿蛮有兴趣的,不知可不可以让我带她们回去?”魏牟奇道:“那七个女孩和靶场那个不是已答应给你了么?你还要别的女孩吗?”
“魏叔这里美女如云,人见人爱,我们男人之于美女,谁不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呀?您说吧,行是不行?”
“你这小子当真是厉孟行的儿子,风流脾性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呀。行啊,你说出来,我马上让她们收拾好跟你走。”
稍候片刻,厉思永要王璐派来的奔驰小面包车到了,便和魏牟告辞出来。
他让七彩女和顾鸾音、华美玲以及卉儿月儿兰儿坐小面包车回慕云山庄,单独要那个在靶场几乎进了鬼门关的中年美妇和他一起。
目送兰儿她们走后,却又想起了楚楚,也不知道她的真名,眼下也顾不得了。
厉思永驱车来到市中心最好的润泉茶楼,要了间豪华幽静的包房,也不要茶博士的专门服务,他要和美妇人长谈。
美妇人不可思议地死里逃生,心有余悸,想起刚才枪声响后倒在自己身边的一具具尸体,又一阵恶心,不寒而栗,赶紧喝了几口浓茶。
定下神来,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恩同再造的救命人,见他还是位风神俊秀的年轻人,愈发觉得置身于梦中。
厉思永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希望美妇人坦诚相待,详细告知她的一切。
现在,美妇人眼中的厉思永简直如神一般的人物,岂有不允之理?便从头到尾说来。
厉思永觉得怎么看,美妇人的眼睛都象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慵懒、朦胧而充满诱惑,也许他一开始就是被这双眼睛所吸引。
这时美妇人用她滴得出水的眼睛一看他,厉思永就有一种莫名的躁动在心底潮涌。
“厉爷平时关不关心媒体的消息?”美妇人也不介绍自己,却问厉思永这样一个问题。厉思永点头示意。
“我叫司马琼,正是一年多前那个轰动一时的大案主谋。”美妇人轻瞄淡写地说。
厉思用赶紧开动脑筋,搜索一年多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大事。
近年来深圳的治安状况日渐好转,已经很少发生大案要案了,刑事案件应该不是的,那就只有是涉毒、涉赌、涉黄这方面的了。
厉思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年多前深圳下马过一批干部,听说因为牵涉面太广,只是惩处了几个级别低的敷衍了事……
就这?
司马琼注意厉思永的表情,知道他已想到点子上了,于是含笑确认。
厉思永惊讶地说:“你是主谋?我记得媒体把你们渲染的不择手段、一无是处,对那些贪官却宽容得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往事不堪回首,你不说也罢。”他话虽这样说,话里却透露出他的好奇与兴趣。
司马琼微微一笑,鬼门关都伸了一只半脚进去的人,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她端起紫砂壶给厉思永倒茶,手法曼妙熟练,显然对于茶艺一道也是行家。
“哎,物是人非事事休啊,说起那件事情,我自然也算得上主谋,也怪不得别人。给我安的罪名是组织容留妇女卖淫,情节特别严重,没有加个强迫妇女卖淫就不错啦。”司马琼轻启朱唇吸了一口茶,继续说:“其实说起来这罪名也无不实之处,只是我这样做都是被逼无奈,况且到我那里去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巨贾富商,平常人是连知道都不可能的。”她兰花指一点,不让厉思永提问,说:“我当时也是鹏城小有名气的私营企业家,因为是女人,也算得上是个不难看的女人的缘故吧,更是名声在外!你知道办企业难,办私营企业更难啊,因常要和政府的一些部门打交道,渐渐地认识了不少人,拉了不少的关系,吃喝玩乐那都自然难免。”
“后来有些官员要我照顾他们的什么表妹啦、姨妹啦,乱七八糟的,不一而足。开始时我碍于情面,帮他们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高薪养着,后来越来越多了,就有点吃不消,我开始怀疑那些女子的来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那些都是他们包的二奶、三奶,甚至五奶、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