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不是本土雄虫,对尾勾暴露在外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这之于虫族来讲,在非战斗状态下,尾勾就是除了英警外的第二生殖器官。
换位思考,相当于他裸露着性。器官,在一只不太熟的长辈雌虫面前招摇撞市了半个下午。
#性质略等于暴露狂。
诺德后知后觉,忙把尾勾盘回腰上,尽管强装镇定,白皙的耳垂还是漫上了血色。
可就算盘回了腰上,尾勾已经破开裤口,从后腰到腿根的不料已撕成细长豁口,根部的尾椎骨节依然清晰可见。
带着淡淡油墨味的高大身形突然笼住雄虫周身,年长的军雌不知何时走至身前。
银灰绶带擦过他发烫的耳尖,带着体温的将官长袍已在雄虫腰侧系成利落的战术结。
军雌用自己的长袍,在雄虫腰间围了一圈遮掩的网。
“失礼了,阁下。”
小雄虫低着头,嗫嚅着道了声谢。
把雄虫的尾勾遮严实之后,军雌很及时地后退两步,维持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什么,却被进来给诺德做检查的虫打断了。
“尊敬的阁下,让您久等了,”亚雌医生很年轻,有一张秀气的脸,皮肤很白。
“救助您的那只雌虫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最快12个小时就能彻底恢复……现在请允许马蒂尔为您检查阁下珍贵的身体。”
听到医护虫的话,一块积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诺德只感觉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对这只带来好消息的虫笑了笑。
亚雌医生的脸瞬间就红了。
天知道他从那些虎视眈眈的雌虫手中,争来这个为s级阁下服侍的机会有多不容易!不过幸好,雄虫阁下笑得那么好看,果然对他的容貌有好感!
作为一只身娇体软的亚雌,还是联邦第一军校的高材生,他拒绝过许多雄虫的示好,觉得那些丑陋的雄虫根本配不上自己。直到今天,他才可以肯定,他做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这位阁下一定是他命中注定的雄主!
雄虫的检查步骤非常繁琐,包括但不限于ct、神经系统评估等各项检查,索性检查结果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诺德总觉得在检查过程中,和这名亚雌医生的肢体接触有点多。
不是谢尔顿那种,带着分明的边界感,而是有意无意地,时不时刮一下,蹭一下,摸一下,明明伤的是胳膊肘,他的手掌却一路顺到了诺德的肱二头肌,在即将抓包的时候,对方却又及时止损,根本捉不到现行。
很像篮球场上小动作不断的那种人。
饶是诺德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在亚雌医生提出帮他上药时,诺德拧着眉拒绝。
亚雌医生不可避免地有点失落,可瞥见不远处站定的雌虫时,这份失落又瞬间变成了颤栗。
那只俊美的军雌虽然嘴角弯着温和的弧度,眼底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或许是这位雄虫阁下的雌君或雌侍。
亚雌医生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如果这只雌虫是雄子的雌君雌侍,为什么站那么远呢……要是雌侍,肯定也是一只不得宠的雌侍。
他说服自己,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的虫生大概率不会出现第二次和s级阁下亲密接触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亚雌医生鼓起勇气,反正这只阁下受伤,身边只有一只不受宠的雌侍,这可是“自荐枕席”的最佳时机!
他正欲再次贴近雄虫,就在这时,一直站定在墙角的年长军雌沉默地走到诺德跟前,低头屈膝,在雄虫的脚边跪下。
“我帮您上药吧,阁下。”
诺德小小地惊吓了一瞬,而后顺坡下驴地将药水和棉签已经递交在雌虫手上,又冷冷地对亚雌医生道,“不麻烦您了,这里交给我……雌父就可以了。”
这医护虫刚刚撑起的胆子迅速又坠下去,目眦欲裂。
竟然是雄子的雌父!这虫这么年轻,而且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医护虫拢了拢白大褂的领口,手忙脚乱地离开了这里。
谢尔顿接过药水,戴着那副白色制式手套,手套下的手骨节分明,像某种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只手虚虚握住雄虫的胳膊,动作轻柔得仿佛是惊扰了一片羽毛。
雄虫的胳膊带着明显的肌肉线条,看得出日常有坚持锻炼,可在雌虫宽大的手掌映衬下,还是显得格外纤细。
他蘸取了些微药水,动作慢条斯理,药水一点点晕染在肿胀淤青的伤口上。
军雌的脸挨得极近,他已经不再是前线的一名军官,可身上统帅的气息依旧淡淡地残留着,只是内敛堆积为一种更为沉稳柔和的气质,可一举一动,偏偏能看出这只军雌前半生的肃杀与辉煌。
诺德甚至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灼热气息,就这样打在自己的腿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