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林大嫂都很纠结,她不时的就观察着林老汉,见他并无异状,心下越发诧异。难道俞七给她的不是毒药?还是说俞七在哄骗她?可无论她怎样纠结,林老汉还是没有任何异状。林大嫂怒了,这大表哥真不是个好东西,枉费她如此的信任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求助,居然被俞七给骗了。林大嫂越想越气,她忘了害怕,直接冲出了屋子,打算去找俞七算账!刚出房门,对面的门便开了,林大郎虚弱的扶着拐杖立在门前。一看见林大嫂的身影,林大郎顿时目露凶光。这个恶婆娘将话说的天花乱坠,结果丢下他一个人跑了,简直该死!想起那一日他受到非人的折磨,整整爬了一夜,才终于逃了出来。他出来后大病了一场,如今还很虚弱,可林大嫂却像没事人儿似的,让他瞧着就来气。林大嫂有急事待办,根本顾不上他,只顾着脚步匆匆的往前走,正眼都没给一个。林大郎怒道:“你到哪里去?你给我站住!”林大嫂匆匆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冷笑道:“我要去看俞七表哥,有种你跟着来啊!”听见“俞七”的名字,林大郎的身上一抖,他不敢去啊。这简直是他挥不去的噩梦,太可怕了。林大嫂冷笑,她就知道这男人没种,打死也不敢过去。林大嫂自顾自的去了,将那男人愤怒的目光丢在身后不再理会。她强忍着惧怕的心情,一鼓作气的冲了进去。“表哥好算计!”这狗男人居然敢耍她?真不是个好东西!俞七闻言心中一动,突然睁开双眼,目光炯炯的望向林大嫂,激动的手直抖。难道那件事成了?“东西用了?”只要用了,便好说了。“可不是用了吗?就跟喝凉水似的,屁事都没有!”林大嫂的声音有些愤恨,这个狗东西,连她都骗!俞七闻言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听这意思,林柔和赵安已经中毒了?当真是天遂人愿!俞七一声欢呼,差点高兴的昏过去,一朝大仇得报,心中欢畅无比。他见林大嫂像瞅精神病似的看着他,目光中透出疯狂的笑意,格外温和的道:“放心罢。日后你便明白了。”等到林家人都死光了,他便可以随便了。林大嫂本来便是强行忍着,如今见俞七目露疯狂之色,更是感到害怕,她不敢再多言,一溜烟的跑了。这里俞七仍然在狂笑,想拿到东西,下辈子吧!却说这几日林柔也在发愁。柳风已经传来了消息,“客人”快到了。这一次来的客人是钱庄的大掌柜,专门分管青阳府一带的生意。只是客人有言在先,信物口令缺一不可,差一样他掉头便走,绝不回头。这家商行不是本土的买卖,据传说背景十分复杂,便是京城的王公权贵在他们眼中也一般般,平日里谁的面子也不给。柳风为了防止意外,将这些情况一一的写信告知了林柔,并言明三日后必到。“这可如何是好?”守着这么一座金山,都到了最后一步,愣是打不开门,这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她将残破的荷包托在掌心细看,忽见内侧似有花纹。林柔好奇的将荷包翻了过来。只见内壁上绣着几只鸳鸯,五彩的颜色隐隐约约,线条十分简洁。这是什么意思?赵安正靠着媳妇儿打盹。他猛一抬头便见到了两只鸳鸯,随口说道:“红烧正好。”红烧大鹅啊!有一次村子里的地主家炖过一次,当真是香飘万里。那味道赵安至今还记得。林柔:“什么?”她的思维有些固化,还没弄明白这里是什么意思,便听赵安说道:“这两只肥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肥鹅?”林柔看看手中的半个荷包,又看看上头的“鸳鸯”,好吧,肥鹅也挺好。只是这口令有些让人犯愁,总不能说“铁锅炖大鹅”吧?赵安看着媳妇儿紧皱的眉头有些心疼,“猜不着就别猜了。”啥时候猜着,啥时候再跟那个人说呗。林柔不服气,就剩临门一脚了,怎么就踢不出去了?“你再好好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林柔的目光充满了鼓励。“要不然,是只鸡?”这玩意儿绣成这样,谁能看出来是什么?赵安挠头琢磨着,一时间毫无头绪,只得试探的问了一句。林柔闻言抽了抽嘴角,她家傻大个没长这根筋,还是别问了。可是越着急,越是猜不出来。而柳风一行人已经进了温泉山庄。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笑得一团和气。这两个年轻人一路行来目不斜视,心中却暗自赞叹,贤仪夫人真是女中豪杰,这院子处处细致,瞧着很有一番趣味。二人一看见林柔便道:“久仰夫人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林柔强笑道:“二位请了,不必客气。”这一会儿要怎么说?大家见过进屋入座,那两位年轻人说道:“麻烦夫人将人请到此处如何?”林柔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我着人请二位过来的。”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这情形有些特别,贤仪夫人这是何意?其中一人笑道:“不知夫人可知我们的规矩?信物口令缺一不可。”林柔心中打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信物在自己手里,可是这口令却令人十分为难。如今人家张口讨要,这该如何是好?她一转眼珠说道:“不如二位先看看信物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么。两个年轻人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先看看信物是真是假?才好定夺。至于口令稍后再说。青溪闻言忙亲自端了托盘上来,只见托盘上放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美玉,颜色雕刻都十分熟悉,正是信物无疑。林柔笑道:“二位看看如何?”这玩意儿是不怕看的,反正肯定是真的随便看,最好不要想起口令的事。:()嫁个猎户,我怎么成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