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宫廷风的吊顶,造型繁复金光闪闪的顶灯,半弧形的落地窗,雕梁画栋的露台护栏……
不是自己家。
也不是自己订的酒店。
究竟是哪?
自己又怎么会在这?
他支着胳膊坐起来四处观察。
视线一扫,卧室门口倚着一个男人,几乎快和门框一样高了,西装革履的,透着一股沉稳儒雅的精英气质。
美中不足的是挺括的西服上全是折痕。
看见他的视线,男人推推眼镜,浅浅一笑:“睡醒了?”
这个笑容和推眼镜的动作与何璨脑海里的记忆重合。
酒吧里招蜂引蝶的斯文败类?
怎么回事?
他怎么在这?
不对,自己怎么会和他在一个房间?
何璨面露茫然,心情有些忐忑,不着痕迹地低头——
嗯?
浴袍?!
不是吧?!
不可能吧?!
门口的男人看见他的反应轻声一笑:“怎么?失忆了?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何璨裹紧被子:“呵呵,你衣冠整齐,我穿着睡袍,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负责?”
果然是斯文败类。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昨晚可是你主动趴在我腿上的。”说话时,男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社死的记忆涌入脑海,何璨回忆起昨晚酒吧里那令他尴尬到扣地的一跌。
“我那……我那是不小心……”
“噢?过失杀人也会被判刑的。”
“这跟杀人有什么关系?”
说完,看着对面微挑的眉眼,何璨忽然领悟到什么,顿时两脸一红。
男人非常愉悦地说:“开个玩笑,昨晚你只不过是抱着我不松手,其余的什么都没发生。”
何璨倏然松一口气。
他就知道,哪怕是断片,他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主动“开花”的事,更不可能随便把花交给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
真要发生点什么,他非得把那人撅折了不可。
等等!